驾驶座的门被推开,下来的人是冯墨,只见他撑着伞绕过车头,打开了后面的车门,接着一条长腿便出现在了她的视线里。
没错,后面坐着的人正是傅辞遇。
不知道是她的目光太过直接,还是大街上一个人都没有,只有她傻乎乎的站在雨里,便迅速的吸引了傅辞遇的视线。
看到她的第一眼,傅辞遇显然不相信,步子都跟着顿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恢复如常,朝她走了过去。
江晚的心理素质显然不如傅辞遇,他看见她的第一眼是径直朝她走过来,而她看见他走过来时,第一个想法就是跑……
她觉得这一切都太仓促了,她什么都没准备好,甚至连见面的第一句问候语都没想好,所以她需要平复一下自己,她还不能见他。
风雨声在耳边呼啸而过,她听不到后面有脚步声,他或许在后面追,或许冯墨在后面追,总之不管谁在追,她都不打算停下脚步,也不打算回头,很快就混入了茫茫的人群里。
就这样跑了不知道多久后,她终于因为胸部缺氧而停下了脚步。
她回头看了一眼,后面没人,她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觉得有些难过,她到底在做什么啊?疯了吗?自己都要形婚了,又跑来美国干嘛呢?
继续拖累傅辞遇吗?
这一秒钟,她终于彻底清醒了过来。
她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刚要打的士回机场,放在包里的手机就震动了起来,不用想她就知道是傅辞遇,但她没有接,而是跑到路边拦了辆的士离开了。
她没有理由见傅辞遇,她不是来出差,不是来学习,也不是来探亲,甚至对这个城市一无所知,况且……他已经有了聊得很投机的对象了。
有那么一秒钟,她真的觉得姚小姚骂得很对,她或许真的会因为自己的愚蠢而众叛亲离、孤独终老。
先是佳期,现在是傅辞遇……或许以后会变成谢欢、纪修尘、薛锷也说不定。
是的,她真的太蠢了,蠢得无可救药。
包里的手机在不停的震动,她却始终没接,等到了机场,她又马不停蹄的买了最近一班回国的机票,等待登机的时间,变得无比漫长又无比煎熬。
虽然来这一趟显得很蠢,不过总算见到了傅辞遇,当然,也算实现了她之前发过的那句誓言“哪怕只是远远的看他一眼”。
现在这句话实现了,她真的只是远远的看了一眼,什么都没做,一切也都没失控。
真好!
又过了二十分钟,机场的广播开始播报飞往中国的航班信息,她站起身,跟着人流往登机口的方向走,手里的机票刚刚交到检票人员的手里,手腕就被一只大手握住了。
她转头看过去,就看到了头发衣服半湿、呼吸粗重急切的傅辞遇:“跟我走。”
江晚挣扎,他却不容分说的将她往外拽,有安保人员过来询问江晚需不需要帮助,江晚看了看傅辞遇那发黑的脸色,硬是什么都没敢说,只说了一句“谢谢,不用”,人就乖乖的跟他往出走了。
到了机场前面的露天停车场,傅辞遇再也忍不住问她道:“为什么跑?”读书楼ushul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