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恒终于放下高悬的心,欣慰道:“这些骑兵不是借来的,也不是哪里的边军。他们是玄菟郡兵,是玄菟倾尽全郡财力打造的骑兵部队!罗县令,这回明白郡府为何要裁撤郡兵了吧!”
罗伟缓慢点头,目光仍不离骑兵左右,“刘太守雄才伟略,绝非常人所及!”
刘恒佯装严肃:“不许说这些无用的恭维之辞。”
刘恒随即对城墙的郡兵喊道:“弓弩兵收集箭矢射杀乌桓,其余郡兵开始反攻,这一仗我们赢定了!”
“杀!”
……
乌桓步卒终于开始了全线溃退。
李竣率领本营骑兵直接杀入溃散中的乌桓步卒中间,刀影不断在乌桓头闪动,辉映明亮日光,骑兵过处红血溅地尸体倒伏。
赤木勒率乌桓骑兵纵横草原二十余年少有败绩,即便战败损伤也微乎其微,不想今次奉命劫掠汉疆竟遭连番大败,损兵折将元气大伤。
几日来胸中憋闷之气汇集于重剑之,直冲前狠劈,硬生生将一名汉军骑兵斩落马下,旋即舞剑横扫又重伤两名骑兵,凶悍超乎寻常。
骑兵突遇强敌立即暂退求援,附近四五个骑兵班相继靠拢过来,可集合众人之力仍无法挡住赤木勒,反而又有六七人伤亡。
骑兵连长见势不妙,一边聚拢部属掩护撤退,一边吹响号角联络援军。
此番举动让赤木勒大为惊讶,想不到即使败退,汉军仍不显混乱,反而后退有序掩护有法,占据优势的乌桓骑兵竟难以扩大战果将汉军击溃。
无奈之余,赤木勒只好继续战斗,尽力将汉军斩杀。
听到求援号声,高顺举目观瞧,望见南侧一乌桓大将正在于附近汉军交手,眨眼间便有两人受伤败退。不敢耽搁,当即催马过去,大喝道:“轻骑兵后撤,这个人交给我!”
轻骑兵听到主将命令纷纷散开击杀外围敌兵。
赤木勒见一名汉将飞骑奔来,高声道:“来得好!杀了你祭奠乌桓勇士!”言罢再次举剑重劈。
“嗨!”高顺屏气凝神聚枪横挡。
赤木勒的重剑竟被震起!惊骇之余立刻改变招式斜砍高顺右肩。
高顺毫不犹豫,枪身斜挡,同时枪尖甩向赤木勒右眼……二人你来我往斗战十余回合。
其间,附近乌桓兵被汉骑杀得毫无招架之力,混乱中伤亡急速增加。
赤木勒心中急躁,可眼前汉将武艺远超预计,信心随着战局逐渐流失。
忽然,身侧一名乌骑被汉骑砍伤嚎叫着摔落下马。
这一叫使得赤木勒心神稍分,高顺看准时机虚晃枪尖实甩枪尾,赤木勒难辨真假舞剑相磕,待发现是虚招为时已晚,被枪尾重重的打在肋下,气血随即涌,尽管赤木勒紧要牙关将其压下,嘴角仍有淤血流出。
高顺见一枪伤敌心下稍安,立刻紧靠前打算粘住赤木勒,同时高喝道:“乌桓主将已伤,新军将士们全力奋战击退乌桓!”
一句话如晴空霹雳,汉骑士气陡涨,乌桓士气陡降,许多人开始四顾张望寻找主将,混乱之势因而加剧。
赤木勒那个气啊,可是胸口疼痛无法开口说话,只能眼看乌桓混乱无法制止。
眼前的汉将却一招紧似一招,一招快似一招,逼得自己手忙脚乱险象环生。
终于,强攻西城的乌桓步卒坚持不住开始溃败。
这最后一根稻草将处于崩溃边缘的乌桓族兵彻底推进深渊!
溃败之势已成,先是步卒丢盔弃甲逃回营寨,而后骑兵逐渐散乱,一群群的涌向营寨。
赤木勒心知大势已去,只好虚晃两剑逼退高顺,趁机拨马逃离。
高顺斩杀前来阻挡的两名乌桓骑兵,见敌将已经逃远,遂放弃追击,勒马眺望令之,见围攻的乌桓步卒早已逃得干干净净,仅剩郡兵作最后的清剿工作,严肃的脸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轻骑兵听令:集合队伍,留下两营协助守城照顾伤员,其余兵马立刻围绕乌桓营寨放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