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绩下来后,周秋兰就开始张罗着捡柴火,腌酸菜了。
这天一早苏进平就来叫苏九芽回去,说是她嫂子昨天赶集买了块新料子,要让周秋兰给苏九芽做条裙子。
苏九芽进门就被刘玉梅拉过去:“我选的红色,喜庆,又不是那种正红,偏暗些,算枣红色,你那些衣服都太素,升学宴就得穿着扎眼些。”
“嫂子,你不用破费给我折腾这些,我还有衣服可以穿呢。”
现在不怎么长个了,倒是不用跟以前一样,老是要做衣服。
“这是我娘家那边的心意,你不要你自个给退去。”刘玉梅笑着,拿着布尺给她量尺寸:“妈手巧,让给她做,就做条裙子,剩下的布头还能给肉肉做条上衣。”
院子伙房外面的屋檐下摆着一排坛子,都是村里借来腌酸菜的。
周秋兰都得挨个打开尝尝是否入味。
苏九芽量好尺寸也走来,捡小块酸菜放嘴里,挺脆的,酸度也刚刚好:“这是嫂子腌的吧。”她嫂子腌酸菜的手艺那是没得挑的。
“三水那去过电话吗?”
苏九芽把坛子盖上,站起来:“没呢,忙得不得了。”
“我让算了一下,15是个好日子,就定那天办酒,我昨儿碰见你公公跟他说了,我说在咱家办,他也同意,这不三水不在家,你们俩也折腾不来,我们也不好上你家灶台去帮忙。”
提起这苏九芽就烦:“酒席这就请几个亲戚吃吃就是。”
周秋兰也不想大操办啊,但现在可不行,村里人都知道她闺女考得好,都想来沾个喜气,邻里乡亲的,不叫吃酒席人家要说你看不起他。
“你嫂子娘家养得头猪,说是可以先给我们杀着,等咱们自家的养大,再还给他,猪有了,鸡鸭买些,酒我有存的,办个六桌倒是问题不大。”
苏九芽看一家人忙里忙外的,也不好扫他们兴,那就随他们去。
“酒席就定的15号早上十一点,你看是要通知老师同学的,就去通知。”
苏九芽回家翻出电话本,上桥头去打电话,先打给孙老师,谁都可以不来,孙老师得来。
约好时间,孙老师不想她打电话费钱,赶着挂了电话。
苏九芽翻着通讯录,翻着翻着就看到了工地的电话,她犹豫一下,拨过去,电话里头传来石狗的大嗓门。
“石狗是我。”
“哟,芽是你啊,我就说我今天怎么出门就捡到钱呢,原来你要给我打电话呢。”
那嘴还是一如既往的能说。
苏九芽在电话那头无语地笑着:“还好嘛,翠姐跟平儿呢?”
“在厨房张罗着午饭呢,这几天要二期封顶,也是忙得不得了。”
苏九芽还想问要不要回来吃酒,听他这话,便就不开口了:“忙着那就不叫他们了,也没什么事。”
“你在家好吧,家里人,田伯都好吧。”
“好呢,不用担心,那你忙吧。”苏九芽想想也没问再问方湛了,人家要是真的忙,她还提吃酒的事,人家来也来不了,不来也不好。一八18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