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026章:立命(1 / 1)卿本佳人(重生)首页

余樱娘站在原地,给自己打了打气。  没关系,就算他给自己一辈子冷脸也无所谓,他是个一诺千金的男人,只要他答应了对她负责,哪怕他厌弃了她,也会给她安排好下半生,总能衣食无忧。  却绝不会像崔坚似的,满嘴都是花言巧语,实则一肚子恶毒的主意。  余樱娘重新绽起笑脸,迈动莲步进门。  她身形纤弱,走起来如风动青荷,尽管她有意要带出温婉庄重来,可惜顶着一张过分娇艳的脸,怎么看怎么妩媚动人。  卫元膺不过略喝了口茶,看她走近,身上盈香袭鼻,腹下的火热就怎么也忍不住,索性起身,二话不说,拽着她进了内室。  余樱娘还一脸诧异,这,刚进门,才喝了两口茶,她连客气话都还没说呢,怎么就又……    卫元膺来,不是和她风花雪月,谈诗词歌赋的,自然直接就奔主题。以前他心里再烦,也不过喝点儿闷酒,如今在女人身上得了另一种享受,他神清气爽,何苦压抑着自己,白放着个娇媚美人不动?  因此来了就不耽搁,三下五除二就褪了余樱娘的衣衫就压了上去。  余樱娘刚说了个“不”,底下又胀又痛,他已经顶进去了。  怎么就这么迫不及待?看来是没法好好说话了,余樱娘也不会那么不识趣,在这种紧要关头煞风景,当下闭紧嘴巴,把刚才的话悉数咽进去。  卫元膺几天没来,饿了好几天,这一来就没完没了。    余樱娘先还迎合着,盼着把他服侍好了,回头也好打听打听家里的情形,可哪成想他不知魇足,简直没完没了。  余樱娘实在受不了了,哭着恳求:“爷饶了樱娘吧,樱娘实在受不住了。”  卫元膺只觉得这具温软的身子当真是销0魂所在,恨不能一辈子都埋在其中……  她越是哀声求饶,他越觉得兴致高昂,看她眼睛里满是水汽,难得的哄着她:“乖,很快就好了。”  他将她翻过去,一手掐着她的细腰,一手揉捏她的前胸,腰间用力,整个人像上了发条一样迅捷而有力。    余樱娘是被做晕过去的,等到睁开眼,天已经大亮,榻上仍有栗子花的腥气味,卫元膺人早就不见了。  她的银票没能还出去,家里的消息也没打听到。  气得余樱娘咬着唇,红着眼睛骂:浑蛋,浑蛋,浑蛋。  金钟听着屋里的响动,带人进门,当先便是一碗黑乎乎的热汤药。  金钟道:“这药已经热了两回,再热怕是要失了药效,余姑娘还是早些喝了吧。  余樱娘不傻,她是知道大户人家是不许妾室通房先于正室生下子嗣的,因此事毕都要服避子汤。  只是……她犹豫的望了金钟一眼。  意思是,卫元膺还没成亲?    当然,余樱娘是不敢问的,还有一个问题盘桓在她心里。如今阖府都知道有她这一号,但都只称她为余姑娘,也就是说,她仍是个没名没份的存在。  既然没名没份,就很有随时被撵出去的危险。  余樱娘不是怕被撵出去,而是,在和崔家这门婚事没彻底落停之前,她暂时不想离开卫府。就是走,也得过个几年,风声消停,余家村也没人再记得有她这个人,她再离开卫府,自己做点小生意谋生,也好贴补家里。  所以当务之急是先争个名分。    余樱娘知道自己不算多聪明,也没见过什么大世面,她只是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避开上一世的悲剧,竭力过好当下而已。  她心里有了打算,也就安定了几分,没磨唧,端过药碗,把药喝了。  金钟虽然心里瞧不起她,但服侍她还是挺尽心的,等她放下药碗,立刻就把一小碟蜜饯递了过去。  余樱娘含了一颗蜜饯在嘴里,酸甜爽口,似乎一直痛快到了四肢百骸,她舒服的叹息了一声,竟然落下泪来。  这日子还真是酸甜中夹着苦,她没什么可抱怨的,只是难免对比到上一世,她就是想哭。    金钟淡漠的瞥了她一眼,猜着她知道这药是什么,虽然鄙薄她才来,脚根没站稳就想求子博宠,未免有些不自量力,但到底服侍她一场,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她作死,当下便劝道:“余姑娘,人得知足,您如今的日子不算得顶顶好,但也算是锦衣玉食,和从前比,和许多人比,已经是天壤之别。”  余樱娘用帕子拭了泪,朝着金钟笑道:“我知道,谢谢。”  她见金钟不以为然,知道她误会了,便解释道:“我知道我身份低微,能得爷青眼,已经是我三生有幸,我也没奢望给爷生下一儿半女,我就是……想家,也不知道我爹娘如何了。”  最重要的是,崔家的亲事到底退了没有啊?    金钟了然的笑了笑道:“奴婢能理解余姑娘的心情,您放心,有爷在,定然把什么事都安排得妥妥当当的,您不信奴婢,还能不信爷吗?”  至于想家?呵,真要想,把您送回去您愿意吗?  余樱娘还真不愿意,她如今已经坏了名节,送回余家就是个死,纵然爹娘心疼她,可为了三个妹妹,也不会留她。  她不是听不出来金钟的嘲讽,不都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吗?金钟等人自然是见惯听惯的,对她这样以色事人连带着一起发达的家人极为看不过眼。  可余樱娘吃过崔坚的亏,不亲眼见着家人过得好,她是再不会轻易相信谁了。    余樱娘不会和金钟较正,只讪讪的点点头。  她也不大信卫元膺,以前听说得就是他用兵如神,战无不胜,有他在这守着,鞑靼人再残暴再凶狠,也伤不着百姓分毫。  那时候,他就是平安府百姓们心目中的神,高不可攀,无可撼动,只可远观。  可如今偎在他身边,大抵是角度不同,她发现他也就是个重欲的男人,至于别的,没瞧出来。这些日子他们两个仅有的语言好像就是榻上那个时候的多,却全都是无竟义的废话,什么有用的信息也没有。  余樱娘不敢再多说,乖顺的垂了眸。  金钟已经利落的收拾了药碗,命人扶余樱娘起身沐浴,又叫人进收拾床榻,再去外头把早饭摆好。  等到余樱娘从净室出来,她娇软如花,由着几个金服侍着用完了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