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右边,废太子。
沈娇猛然抬起了头,慢慢把头往右边别过去。铜墙铁壁的墨色,窥见不得半分动静,跳动的烛火声中沈娇抹了一把泪。
法子都是人想出来的,事在人为,只要她知晓阿桀在何处就好。重来一世,从生到死,她都要跟着他。
沈娇坐在整理过的床铺上,耳边传来箬姑轻轻鼾声,这几天箬姑应是被自己吓得彻夜难眠。
方才让她睡下,还推辞着,没一会就响起鼾声。
仅有十日,爹爹便要被问斩了。
沈娇眉头紧蹙着,眼下情形,她只求能再见到爹爹一面,便是满足了。若说要将爹爹救出,简直是难如登天。
平王入京为帝,民心所向为多数。嘉成帝夏侯弘,虽说自己可以称他一声姑父,可他确实不是一位明君。
沈娇见过阿桀哥哥暴戾杀人的场面,就在金銮殿上,要立已故的她为后时候。
几位文臣多次谏言,让她入土为安,断然不可让一位已故人占着后位。
阿桀没听,继续和礼部商讨大婚事宜,最后是以几位文臣撞柱而亡草草了事的。
立后大典没过多久,那几位文臣相继查出有贪污受贿之嫌。
人心都是肉长的,自然有些偏颇,沈娇以为嘉成帝才是算得上真正的暴政。
后宫只有皇后姑姑一人,并非是嘉成帝没选秀未纳妃,而是每每进宫的新人都活不过三月。
因而,朝中大臣还有几人敢把自家女儿送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