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王妃殿下的脚已经处理好了。”
临时医生奥西里斯神庙的祭祀看着阿蒙霍特普不太好看的脸,战战兢兢的道。
“是吗?”
少年的眉毛还是皱的很紧,看着那祭祀的脸目光都不太友善。
“阿克沙,我觉得他处理的挺好的”
林雅一边一边往回缩了缩脚丫子,啊,这还不行吗?
这脚都被包成什么样子了?
左一圈右一圈,厚度简直赶上他们处理尸体包扎的木乃伊了,这是职业习惯吗?
就这一只叫脚拿出去,别人指不定以为是她脚上受了多重的伤。
其实就是青了指甲盖那么大的一块,出血点更是只有一个米粒大
但她也知道,这事恐怕跟医生的专业没什么关系,因为最开始他的建议连包都不包来着
可能一个陌生男人握着自己心爱妻子的脚这事多少让人有点不舒服,阿蒙霍特普思考了一下也就直接摆手放医生离开了,
充当医生的祭祀低声告退,转过身去默默擦了下额头上渗出的汗水,
这年头的医生真是不好当啊还是包尸体安全
看着医生走后阿蒙霍特普又一次捡起一截柔软的绷带,林雅打了个哆嗦,直接把脚收了回来,盘腿坐好,压在自己的腿下,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
“不了不了,我觉得这就已经太厚了”
唔好像确实是厚了那么一点,于是他低下头,解开了最上面的一层,
一层绷带一圈一圈的解下来,林雅的脚瞬间从一个面包变成了一个粽子,
但是好像还是很厚而且很压脚,她就趁着阿蒙霍特普去洗漱的时候偷偷又接下了一圈,在他回来之前把脚塞回了被单里,老老实实的坐好。
“做了什么?”笑得那么谄媚?
阿蒙霍特普刚刚洗过了澡,乌黑的发还滴滴答答的往下滴着水,他轻轻倚靠在一旁的柱子上,身上的袍子松松垮垮的披着,水珠从他的头上滴落,一滴一滴的滴进敞开的领口里,顺着精致的锁骨没下去,最后在袍子上留下一点洇湿的痕迹。
这话他的轻轻的,话语里带着丝丝缕缕的诱惑,林雅没出息的讷讷咽了口口水,
这人,也太妖娆些了吧,光是这么站着,什么都不做就这么诱人?她把被单往上拽了拽,挡住了自己半张脸,然后伸出一只爪子拍了拍自己身侧的空位,
“时候不早了,睡吧?”
她的主动邀请显然让阿蒙霍特普心情不错,他轻笑着走过去,除去了身上的外袍,轻巧的钻进了被单里,在她身边安稳的躺下,然后用一只手环住了她的腰。
他手上的热度隔着睡衣的布料一丝一缕的传递到她的身上,最后到达了她的脸上,
她把被单又往上拽了拽,这回只剩下了一双圆溜溜的眼睛,还有一对通红的耳尖。
“不是睡觉吗?”
“嗯睡觉。”
那人乖乖巧巧的应着,然后果然闭上了眼睛,
真就睡?
忽略了心里那一丝失落的感觉,在心里骂了自己几声没出息。
然后转过头,贪婪的注视着他的脸。
月光从窗棂照射进来,打在他的脸上,他的睫毛长长的,在眼下落下了一片扇子一样的阴影,
意意,他会做个很伟大的法老王呢,每个人都爱戴他,奉他为真正的神明。
虽然已经同床共枕有段日子了,但还是怎么看他怎么觉得离奇,这样美好的一个人,真的就这样属于自己了吗?他就这样什么都不做,就已经是自己心中的神灵了,她呆呆的想着。
“怎么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