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笠是父子之间逃不开的问题,几乎自己的一切苦难都是因为有这个人的存在,以至于后面我才会被留在东北遇到很多以前压根就想象不到的危险,甚至后边再是被用来威胁我父亲,最终为了自保不得不去了唐叔的部队,使得自己与家人又是近十年的分别。 我今年才31,光是在外头漂泊的日子便有二十多年,而且就算是在家里的这几年,和父亲的见面总是隔乐好长一段时间,而时间往往是最能抹灭一个人的记忆的,正是带着这种强大的不确定性我对如今这个地方有很大的陌生感, “泽天,你在对我客气啊,我们东北人豪爽,你竟然对我客气了,可见你是真的不觉得我这个父亲是你以前的父亲了。” 自己说没有,口气很是强调, “没有啦爸,一直都是我爸,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将来也一样。” “我知道,但你愿不愿意再听我的话。” “你说吧,我听着。” 话里其实并没有从正面答应,仅是让父亲说他要说的意思,而后边我要不要同意,那就是我自己的事情了, “泽天,你这趟过来,我是知道你目的的。” “是不是刚才,我和泽洋之间的对话,您都听到了?” “没有,我只听了一半,后面的那几句话。” 末了,话头再是转了转, “其实,你当初在东北,还有前几天回来后又去了奉天,我是清楚的。” “你看过我电报?” 自己微微弯曲起手指,扣在另一只手的掌心里,给自己一种钝钝疼痛的感觉, “你的电报我不需要看,自然会有人告诉我。” “谁?!” “人我说了你也不知道,现在告诉你那些也没什么意义。” 是啊,谈过去的时候,都已经过去了,既然过去了,那还说什么,倒不如强求一点现在的东西,也总好过于另一些连人都记不起来是谁的声音吧, “我听你的,你说吧。” “今天是你来找我,也是你自己有事情,怎么就先由我说?” “都一样,爸,一些话我很开口,像泽洋说的,您无法接受我做的一些事情。” “你自己清楚就好,我倒是希望你都能听我的,可惜,你虽然是我儿子,更流着我的血,到了年纪越大的时候,你们就显得更加叛逆,其实泽洋也一样,他是还在打仗时候来的,我一直拍电报让他别回来,但他就是不听。” 说到了泽洋,自己才记起来,如今还留在美国的也只有赵奕一个人了,跟以前一比较,如今死的死,失踪的失踪,过的最好的也就是赵奕他了, “泽洋去美国也同样不怎么愿意,到了美国后始终都在对我闹着要回去,我好不容易才把他劝下来。” “哎,家里也没什么好的,等你们成家了,反倒是会留恋一个人在外面的日子,那样一个人的,安安静静,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多好啊。” 爸是一个人漂泊惯了,跟我一样, “我还是比较留恋以前大家都在的时候,一个人生活真的太累,太孤独,特别是我四叔在美国去世的时候,自己真的怕的要死。” “你至少知道要是过不下去的时候,还能回来我这儿,但我当初,什么地方都没得去,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不然自己只能被活活折磨死。而我要活着,必须活着,你三叔四叔都还小,他们需要我活着。” 许一个信念,到了最后会成了动力,活下去的动力,那些道理大家都知道,所以我才回应, “爸,我们都被自己要求得太累,这些多年了,现在我想让自己过得自己一点,能做自己的事情和决定。” “所以呢,便可以不管不顾地把自己和身边都推入到危险中,我想你不是不知道那个女子的身份,以及如今国内的情况吧,毕竟你是当了这么多年的兵,怎么会比我还要不知道。” “我是知道,可是我不能丢下她,我已经失去了好多个,无法再继续浪费那么好的机会。” “机会不机会的,不到最后是不会知道的,有的好,有的只有坏处。” “是吧,但不去试试怎么知道这个所谓的机会,到底是好的还是坏的,即便是真的是坏的,按我也认了。” “你一直都很理智,怎么如今就变得那么不理智了呢?” 自己很坚定地给了面前人答案, “因为我爱她,我前十年是为了程慧芝等,后面这十年是为了她等的,如果一开始就首先碰到了程慧芝,那么我也不会走到如今这种地步,既然没有碰到,我也更不愿意再放弃眼前人了。” 在乱世中等一个人实在是不容易,我现在能遇到惠子就已经是带着莫大的幸运了, “爱她?你觉得你这是爱情?……,喔,也对,你毕竟31了,是应该找个女人了,可你也不总不能因为泽洋娶了你之前喜欢过的女人,你就给我那么一个惊喜,或者是那些的一个为难吧。” “什么?” 爸在扭曲一个事实,他明明再也清楚不过什么才是一个具体的真相,怎么到了最后反而成了另一个的意思,至于其中的道理,我失去清楚不过的, “爸,你别这样了,我不会你那么几句话就放弃地,我也不是没有考虑过会有今天这么情况,不过你知道么,她什么人都没了,我不留下她,她真的无处可去了。” “那也不关你的事情,这是其他人的事。” “我倒是不想管,我也管不过来,但惠子是我的,我喜欢的人,更何况我更已经答应过旬会保护她,………,说句实话吧,要是没有旬和惠子,以及张杰在东北那么地帮我,我恐怕连见你一面都见不到。” “看来你是铁了心了。” “爸,别怪我,我能回来,就是希望得到您和妈的祝福,不是其他不好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