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错了,一开始我同胞就不该来这里,征服中国,实在有点贪心了。” “何止是贪心,你看看如今这个样子,我的国人死了多少?!别的不说,从我自己这么多年来所看到的,所听到的,几乎让我对你们日本人,压根就提不起一丝好感,.......,惠子,你知道么,我把你当做谁了。” 她摇了摇头,猜不到这句话里的意思,于是我便接着解释道, “我是把你当做我亲人了,更是我的人,正因为这样,我才能对你说了那么多扪心的话,你在我心里啊,并不是那些无恶不作的日本人。” “但,但我就是日本人啊。” “现在不是,你是我的人,别管那么多,时间会把一切伤痕抹平,而我们唯一要做的是,把自己留给时间去做决定,不过啊,不管最后结果怎么往,你始终都是我一如既往的惠子。” “中国的土地上,日本已经战败了,作为日本人,也应该无法再停留下去,我迟早会回国,或者是其他地方。” “那么真的这样的话,我会先带着你去美国,我刚刚说了,不会把你一个人丢下的。” 听了自己的声音,惠子却没有从正面回答,她相反答非所问地对我提了一句话, “泽天哥,你知不知道,我哥哥是怎么死的。” “战死的吧,毕竟你哥哥也是军人,按着你爸爸一贯的想法,或许他比任何人更早地上了战场。” 答案是对的,却有点可惜, “是啊,是战死,但他是被自己人打死的。” 随后娓娓而来,便是一段故事,隔着如今的时间不远,自己仍然能够感受得到这些话里的悲凉, “在你回到南京后不久,中日开战了,日本有两个方向需要派兵,一个是打你们的南方,另一个是提防着苏联,记得我哥一开始打算跟着我爸去,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却成了我哥去北边提防苏联。” 苏联的强大,谁都知道,光是前不久苏联人突击东北军,整个坦克的轰鸣声以及飞机的弹雨出已经足够让日本人吓破了胆子,甚至此刻里惠子也更应该去庆幸,她和自己母亲没有先遇到苏联人,不然我恐怕这一辈子都见不到面前的人儿了, “我哥哥不喜欢打仗,他怕死人,怕见血,可是,我哥哥这样的性格,只会让别人更加讨厌他,......,那个时候,整个日本,整个日本军队都是疯狂的。” 那样的疯狂,自己也领悟过, “在战争面前说和平,就像是对着牛弹琴,我了解旬,他一些事情确实做得出来,但我觉得他应该不会做的那么直白,因为他是个很理智的。” “不!我哥哥一点都不理智,如果他理智的话,那他就不会回到东北来了。” 惠子的话里带着肯定她甚至还在微微颤抖,大概由于很久都没有说话了吧,以至于面前人儿总是低头思索一阵,才开始抬头回应一句。 我倒明白对方的为难,无非在于这几天里遇到的那些事情,亦或者是更久之前的,好比如今,惠子的每一句话除了在回答外,其实也是在“取悦”着我,毕竟她现在只有我了, “旬一直都很感性,你们兄妹两差不多都是一个个性,旬跟你一样,喜欢安静,我在美国从来没见过呼朋唤友地到家里来闹,.......,你也是。” 一说起以前,她同样有很多话要说了, “泽天哥,每个人都会变得,当初在美国,我和我哥哥都不如你来得安静,虽然我哥哥从不呼朋唤友,可他会去找你的,带着我去找你,相反是你不怎么和我们接触,甚至在一段时间里我哥哥还以为你是因为我日本人的身份,才不愿意靠近我和我哥哥的。” 自己闻言立马摇头否认, “怎么可能的事情,美国是种族主义最严重的地方,我们作为亚洲人,特别是黄皮肤的人非常需要各自团接在一起,要是我那个时候就因为你们是所谓日本人,那么我一样完全不必要在你们受到白人学生欺负的时候,上去帮你们。” “你还记得啊,我以为你忘了。” 大抵这段过去有些美好,使得眼前人儿微微放松了脸色,惠子变得不再是那么哀伤, “泽天哥,你是个好人。” 听着类似告别的声音,话里有些着重强调一些词语的意义,对方的口气更让自己惊了惊。 我格外害怕地抬手轻轻碰了碰惠子,嘴里又说出口一句劝解的安慰, “每一个好人,都是会被好好对待的,你看我,打了那么久都活下来了,你也是,我是好人,你同样也是好人,......,惠子,未来会更好的,我陪着你等,不管去哪里都好。” “哪里?我连日本都回不去了,这里又不欢迎我。” 中国已经被打得千疮百孔,老百姓的愤怒以及怨怒都提到了最高点,又加上如今国内在收押每一个日本人,这样的情况弄得我有点棘手,虽说现在还能把惠子给藏在这里,可毕竟也不是长久之计,自己最初想得是把惠子带到南京去,但此刻里又那么地一分析后,我发觉这几乎不可能被完成,毕竟惠子是日本人的身份瞒不过任何人,即便是最后能淡了南京,然而我爸妈也一定能够接受得了惠子么?这都是自己必须要考虑,以及越来确定的事情,因此后面我便不再继续如此的话题了,转而聊起了另一些轻快的,特地是那些关于过去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