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蛮阿母拉着她的手,把钩织了许久的布块收上了尾,瞧见南元灵手指腹抚摩着那些花纹痕。
她语道:“这意思是我想你一切安好。”
“……我想你一切安好?”南元灵费解地重复着,便被阿蛮阿母拉住手指,一个花纹一个花纹解释它的意思。
这个瞬间,被问住的阿蛮阿母怔然片刻,直视盯着她们面前钩织好的布块,轻抚摩地语道:
“……我们…只能祈求着前方作战的族人们一切能安好。只有活下去,才有机会回我们的故土,回到我们曾经的家园。”
所以后援的她们这些鲛妇与年幼的鲛孩,是处于一个被保护状态。
虽然如此,但她们心系还是在前方与中原南宫朝都那些人交锋的族人们。
闻言,南元灵彻底陷入了沉寂之中。
阿蛮阿母她认为自己看不见,才这般毫无保留的教着她吧。
但……在南元灵眼底,用着兑换而来的几天光明,看得是清清楚楚,并把它们都记进了脑子里。
以后说不准还能派上用场呢。
但这一个用场,希望不会是敌对之时,万不得已的行动了。
教完她钩织花纹意思后,看着阿蛮阿母把它卷起,然后从一侧拿出来新的线,准备开始钩织新的布块。
南元灵便没有去阻拦她的行动,而是默默地看着。
看着她们一侧静静坐着,并同样在钩织布块的那一个有伤疤的鲛女,这一会的她,格外认真,根本容不下其他。
连着她的注视,都不曾发现。
或者说,她也以为她根本看不见,所以这一会对着自己手上钩织,格外认真。
这正是像鲛人所钩织出那一些精美的布块寓意一样,都是有每一块织布者赋予的情感在,所以才独一无二。
也因此,她更好奇起了这一如神话书记载的鲛人一族,为何会被中原南宫人倾覆了呢。
这……不应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