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姑娘不好了!”
冬雪急急忙忙从院外跑进来,一阵大叫。
屋里沈晚秋不禁皱眉,“那么大声干嘛?不知道的还以为死人了呢!”
“姑娘...”冬雪上气不接下气,
“外面...外面都在传你克夫!”
沈晚秋拿着茶杯的手顿了顿,又稳稳地放下了。
冬雪看着眼前一点都不着急的沈晚秋,气得一口气差点没仰过去。
“姑娘啊,你怎么一点都不着急!这可是在抹黑姑娘啊!”
沈晚秋淡定地拿起花棚子,一针一线的秀了起来,“冬雪,你好歹也是将军府嫡小姐的贴身婢女,怎的如此一惊一乍,有失身份。”
冬雪一梗,默默低下头给自家小姐倒茶。
她着急啊,姑娘好不容易从前一阵的事情中走出来。虽说醒来后姑娘的性子变了不少,但冬雪心里还是很担忧,害怕小姐再回到以前那般模样。
沈晚秋心底叹了口气,对着冬雪说道:“得了,看你这样子在我这也呆不下去。你去找我爹娘,告诉他们不必担心外面那些谣言。”
冬雪欠身,快步走出了院子。
沈晚秋看着冬雪的背影,不禁失笑。这孩子,毛毛躁躁的。
“呲啊...”血珠从指尖冒出,染红了花棚上的绣布。
绣布上沾了血,上面的鸳鸯反而显得栩栩如生。
鸳鸯啊......
沈晚秋冷笑起来,指尖倒也没那么痛了。
前世,沈晚秋绣的最多的便是这鸳鸯。手帕、荷包、汗巾......种类多的数都数不清,只是为了能让长孙怀高兴。
奈何沈晚秋蠢笨,女红什么的更不用提了,每次都扎的指尖满是针眼,但她无怨无悔。
每次她兴高采烈地去找长孙怀把绣品给她,长孙怀都是笑呵呵地收下放在一旁,对她手上的伤却是当作看不见,问候都不曾有过。沈晚秋也不在意,只要长孙怀能收下,她做什么都愿意。
想到这,沈晚秋一手扶额,垂下的面庞传出一阵阵笑声。
沈晚秋觉得真好笑,她当时怎么就没看到长孙怀根本就没带过她送的那些东西呢?
沈晚秋越想越好笑,笑到停不下来,眼泪从眼角滑落掉进衣领。最后沈晚秋直接趴在了桌子上。
有下人从晚秋院外经过,听到里面传出一阵阵的哭泣声。本来还好奇,后来又想到什么,摇摇头便走了。
大小姐可能是听到外面的传言,伤心过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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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那蠢货在院里哭?”叶姨娘遮着嘴角,脸上尽是笑意。
下人的腰更低了,“是的,站在院外都听得一清二楚。”
杜鹃上前给那下人塞了点碎银子,下人乐呵呵地走了。
“姨娘,我就说她怎么可能配得上二皇子哥哥,这下又传出克夫的名声,看她以后谁敢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