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急匆匆地跑出学校,在校外两百米的药店买了跌打酒、棉签、ok绷、消毒水、还有云南白药。
回到教室的时候,她发现顾一宁在黑板上板书,她也不知道是哪个书法家的字体,但就是非常好看,一看就是小时候被妈妈逼过练字的,不知道甩她的“小学生”字多少条街。
沈惜秋走到他的旁边,把从药店买回药放在桌上,“你手受伤了,就不要硬撑着出板报了,评选活动还有一周多,我们还有时间。我买了点药,你回宿舍涂一下吧,实在是对不起啊。”
“你怎么买这么多啊。”顾一宁翻看塑料袋,诧异地说。
“这是我第一次去药店买药.......不知道要买什么。”沈惜秋低着头,脸红地说道。
“谢啦。”顾一宁用左手扭开跌打酒的瓶盖,往右手的手肘上倒,药水顺着手臂流下去,整个教室散发着一股浓浓的跌打酒味道。他用左手的大拇指用力地揉搓淤青处,因为疼痛,嘴里不经意间发出嘶嘶的低沉抽气音。
沈惜秋闻着浓浓的跌打酒味道,但心里却不讨厌,心里想着的是这肯定很痛吧,两只手不经意间交汇在一起,手关节捏得发白,手心也微微出了薄汗。
过了一会儿,顾一宁就涂完药,他说今天出不了板报了,明天看看情况,如果没什么问题再过来继续弄黑板报的事。说完用左手把长袖校服搭在肩膀上,走出了教室。
沈惜秋看着他的背影慢慢走远,竟发现他也并非自己心里想的那样讨厌。
她回到宿舍后,这件事没对任何人说起,本来她和顾一宁的绯闻就被传得沸沸扬扬,可不能再火上添油了。
顾一宁的想法也是如此,对外说自己的伤是不小心摔到的。
沈惜秋躺在床上,脑子里想的全是下午摔在顾一宁身上的场景,仿佛衣服上还残留着他的味道,好像他身上有淡淡的沐浴露香味,特别好闻,到现在她的心都些紧张。
他是不是觉得自己是故意的,包括军训那次,就已经把他砸了两次,自己是跟他有多大仇多大怨啊,沈惜秋有些欲哭无泪。
第二天沈惜秋早早就来到教室,把自己的画图工作全部完成,只剩下文字了,都说字如其人,但自己的字是真的见不得人。
待到下午两三点的时候,还没见顾一宁来教室,她捏着粉笔在黑板空白地方一笔一划地写着。
“你的字,真的是一言难尽......”身后响起顾一宁带着玩笑口味的话语,沈惜秋尴尬得用掌心把黑板上的字擦掉。
她微低着头,尽量不去看顾一宁那张有些欠揍的脸,伸手把黑板书递了过去,“你的手好些了没?”
顾一宁把书接了过来,不经意间触碰到她的手指,惹得沈惜秋条件反射把手迅速缩了回来。
“没什么事了。”他的身上还是有点淡淡的跌打酒味道,清秀俊朗的侧脸简直是上天的佳作,沈惜秋不知道自己这几天怎么了,总是心神不宁。
大概到了下午5点的时候,顾一宁总算把黑板报给完成了,行云流水般隽永的字体洋洋洒洒地写在黑板上,着实令她很羡慕。
“沈惜秋,为了让你弥补过错,决定今晚的晚饭你请。”顾一宁边收拾好东西,边转过身对她说。
“好”沈惜秋很爽快地答应。
收拾好东西后,两个人肩并肩往步行街方向走去。
沈惜秋心想,她明明有165cm的身高,在女生当中算比较高的,和他站在一起却明显矮了大半个头,跟他说话总觉得脖子酸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