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兄,你也知道,当年我根本没参加小科考,你现在邀请我去,我确实是名不副实。”
“顾兄说笑了,当年的状元郎,当得孔先生一句大才的人,竟说自己名不副实?”
说话的两人便是坐在一起的顾庭深和袁明,说实话,顾庭深不想参与这个场合,他还有事情要做,有局要布,大伯已经离京,顾氏的暗卫已经清理的差不多了,剩下的,除去他身边跟着的,其余的人怎么处理?去哪?都是他要好好思量的,至于小科考,说来好听,不过是世家子弟风花雪月的一个场子,他不想去,也不屑去。
可是这袁明,他是寒门中比较能说得上话的人,凭着高中探花,在京都混的如鱼得水,撕开世家的口子,有袁明在,他便有了更好的理由。可是....
“袁兄为何不邀请张兄?”
袁明听眼眸微闪,虽说寒门弟子,要么清高至死,要么甘愿为五斗米折腰,他介于两者之间,祖上留下一些产业,自小他父母双亡,跟在独居的叔叔身边成年去了一位贤淑的妻子,每两年叔叔也去了,夫妻二人从蜀地变卖家产,入京赶考,他的学识自小有叔叔看顾抓得紧,他也没染上什么恶习,自然顺风顺水,但是袁明知道,从科举走入朝中实在不易,不站队不行,站队更不行,他苦苦撑了这三年,他现在就选择了,张氏虽是大家,怎比的千年大族,虽说树倒猢狲散,但是选择一颗粗壮的大树,不是还能多活两年。
“顾兄,你是聪明人,我选择你,就是在表态,顾大人远走西北,回京必是人中龙凤,我袁明只是一个无关的小卒,你们吃肉,给我喝一点汤,我便倾全力而报。”
顾庭深笑了笑,“那我便谢袁兄好意了。”
袁明听罢大喜,聪明人说话,就是好办事。
顾庭深和袁明有说有笑的走出西亭,在门口分道而飚,不远处张琼宇的目光逐渐深邃,他可不曾听过,顾庭深与那袁明有什么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