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子姮填饱了肚子,正准备去沐浴,便看见一袭白衣翩然而来。
苏乔之一把抱起单薄的站在房间门口,满脸吃惊的严子姮,飞身离去。
早些时候,青萝匆匆离去,直接去了休尘阁。
“青萝求见阁主,有要事禀报。”
苏乔之刚好晨练完准备去沐浴,见是青萝前来,就站在原地问道,“不用行礼,她怎么了?”
“七爷,大小姐今早晨练昏倒,奴……”
苏乔之摊开手掌止住青萝的话,往前快步往皆辞院走去,“边走边说。”
“大小姐昏倒是因为过度疲累,本无大碍,只是……”
青萝小跑跟在苏乔之身后,说到此处有些为难,该怎么说呢?
苏乔之回头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直接说,你的猜想也不要遗漏。”
青萝这才放下心来,毕竟苏乔之平时看起来温文尔雅,实则严谨狠厉。
“奴婢怕大小姐穿着满是汗渍的衣服生病,在为大小姐宽衣时大小姐背上和手臂上全是针点和瘀痕。”
苏乔之凌厉的眸子扫向青萝,“你说什么?!”
青萝立马跪在地上,双手伏地,内心惶恐,“伤口层层叠叠,奴婢瞧着是经久伤,受伤日期不尽相同。”
“好,好的很,你就在这跪着!”
严子姮望着苏乔之隐含怒火的侧脸,不如以前柔和,内心突突跳,但还有些侥幸。
苏乔之将严子姮带到皆辞院,严子姮瞧着跪在院中的青萝,心沉了几分,看来是真的知道了。
“青萝,你回去拿写化瘀的药膏过来,我要用。”
青萝心存感激,知道大小姐想救她,可她不敢妄动,“七爷?”
苏乔之一脚踢开房门,“照小姐说的做!”
苏乔之将严子姮放到床榻上,伸手刚碰到她的腰带又慌张地收回了手。
到底是男女有别,她已经是个大姑娘了。
“苏染离!!”
严子姮埋着头不敢看他,手捏着被角,“我现在是严子姮。”
言下之意就是,别问我苏染离的事情。
苏乔之一口气堵在胸口,被她这一句弄得更加火大,“你真是不得了,严子姮,你身上的伤怎么来的?”
严子姮话到嘴边,却开不了口,再坦然,却还是有些计较,毕竟那是她的母亲。
她抬起头看向板着脸的苏乔之,嗫嚅了半天。
苏乔之眼中的怒火让她更不敢说出口,她委屈,她真的好委屈,可是不敢哭,因为不想苏乔之心疼。
“苏乔之,我想沐浴,身上很不舒服。”
苏乔之冷着一张脸,错开了眼睛,不去看她水雾般的眸子,“染离,我想知晓,心里很不舒服。”
严子姮苦笑,“苏乔之,揭人伤疤很下作的。”
苏乔之此时已经冷静下来了,整个望京苏宅之中,手段如此卑劣,又让她如此隐瞒的,他再想不出第二个。
“你还想帮她隐瞒?”苏乔之有些恨铁不成钢,“青萝说你的伤不是一朝一夕整出来的,你是不是傻?!!!”
“我从望京上穹庐的时候,就让祖父送她出去静养了,苏乔之,不怪任何人,要怪你就怪我。”
严子姮扯住苏乔之的宽袖,声音有些哽咽,“父亲失去继承资格,却落到了我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