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呈听着这些事情,没有任何安慰的话语,而是说到:“可为什么她打电话给你,你不接,也不回?”
梵朵看了他一眼:“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你还不了解吗,对待自己身边的人掏心掏肺,如果她知道这件事情,她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帮我筹钱,让我继续留在崇德读书或许是我的原因,这件事情我并不想让她知道。”
为什么不想让沈意知道,也许只有她自己清楚。从小遇到问题都是一个人默默解决,她不喜欢别人参与进来,毕竟那种被帮助的感觉,让她很挫败,很无力。
方呈起身离开,在离开前说道:“你不想让她知道,至少也发条消息或者打个电话给她,让她知道你过得很好。”
还在原地的梵朵手撑着地上的地板,脑袋仰望着天空,此时的她鼻子微红,眼睛里也早已充满了泪光,刚才一切的伪装在这一刻释放了。她也想留在崇德,留在熟悉人的身边,一起上课,一起下课,一起吃饭,一起笑,一起闹可是这一切都已经不可能了。老爸腿断了,至今还打着石膏,行动不便。家里的主力骨倒下,家里一切的来源都变得十分紧张,甚至还负债累累,起初她私底下不是没有埋怨过爸爸,为什么要去借高利贷,如果没有这件事情,她现在一定是在熟悉教室,在全是熟悉的同学,熟悉的好友身边听着课但是这都是如果啊
立春的时节,总是阴雨连绵,又伴随着雷声阵阵。回家的公交,依旧人满为患,弄得整个车厢湿哒哒的。沈意看着站在前面比较突出的方呈,他整个人都被雨水打湿。方呈感觉到目光,随之看去,两人四目相对的对视着,沈意这才发现自己竟然一直盯着他看,赶忙收回视线,看向窗外,假装刚才的事情没有发生。
到了站,在后门的沈意下了车,站在原地等人出来,见方呈下了车,抬起手为他撑伞。方呈看着她,没有说话。沈意清了清嗓子,慷慨的说:“现在这种天气也不知道带伞出门,也不怕淋感冒。所以我这是助人为乐。”
方呈见她抬直手臂,脚还微微踮起,心里嘲笑着,矮冬瓜。从她手中把伞拿到自己手上撑着,居高临下的说:“你打伞,我的腰是弯的,累。”
简单的一句话,却变相地说她矮,沈意气呼呼的:“别人是知恩图报,你这是狗咬吕洞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