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宗明白了,忠国公一病,王熹便放松了警惕,而御影他们出城之后,掩藏了行踪,这样,王熹便无法再得知新军的动态,也自然无法将消息泄露出去。
那信使又道:“臣,原是宫中侍卫,南宫清晨,出征之后任职忠国公亲卫长,臣之所言,句句属实!”
明宗仔细看了看,认出来了,是原来宫中的侍卫,而且是自己家人,和南宫清宇一辈儿的。
有了南宫清晨的证明,又有忠国公的亲笔信函,大魏朝廷上下,终于相信了北方,真的打了胜仗,而且是,大胜仗!
一时间,大臣们仿佛都重新活了过来一般,终于找回了,自己原来的角色和定位。
于是,之前沉痛颓丧之态尽扫,恭贺、颂扬、赞美之词充塞了整间大殿。
有大臣匍匐在地,不断向明宗叩首:“天佑我大魏啊!圣上英明!天佑我大魏!”
有大臣做慷慨激昂状:“圣上真仍明主!二十年养精蓄锐,至直我大魏国富军强,终于,一雪前耻!重振大国之威!”
有大臣做轻蔑状:“辽人,齐人,区区外邦小儿,如何是我堂堂正统之国的对手!”
有人附合:“对,辽、齐、越那些,不过是跳梁小丑尔,我中原之国、礼仪之邦,谦恭和熙,与人礼让,之前,不过是让他们几分,他们还真就不知进退了,这一回,总让他们知道了,我大魏的厉害!”
“对!对!对辽齐这等粗野蛮人,就得早揍他们!这一下,被打怕了吧!”兵部的人比文臣们说话直接,此时更是有些得意忘形,直接用了“揍他们”,而且,还用力挥了挥拳头……
有大臣从这一句上想起些事情来,向明宗道:“圣上!臣知道那齐使为何来上表了,齐国为何忽然变得如此有礼了!他们,定是得知了我军大胜辽军,得知了我军英勇无敌!他们,怕了!”
此言一出,大殿上,又是一阵静谧。
而后,是更多的附合声“对!对!正是如此!”“齐人密谍厉害,他们定是早于我们的军报,得知了雄州一线的消息!”“正是!齐国论兵力,尚不及大辽,辽国倾全国之力,却连败四场,我军之武威,举世无双,齐人,定是怕了!”……
明宗坐在上头,看着下面一片欢腾,捋了捋颌下的胡须,面露笑容。
却见那位跪坐在最前边的雄州信使,原内宫侍卫南宫清晨,张了几回嘴,看那神色,似乎是,有话要说。
明宗向下面压了压手,示意众臣,禁声。
大臣们全都住了嘴,脸上带着压抑不住的兴奋,望向圣上。
“南宫清晨,你似乎还有事要奏,可是关乎边境军情?”明宗向殿下问道。
大臣们,也都尽可能地收了面上的兴奋,默立静听,这关于前方军情的,那可都是大事,而且,就今天的态势来看,那可都是大好事、大喜事!
南宫清晨道:“臣,是听诸位大臣们说,有齐国使节来示好,这个,这个在臣来前,叶候爷就曾交待过,她说是,齐国越国,近期都会来向我大魏示好,因为,他们,看到了我大魏的英武、我大魏血性、我大魏抵御外族的决心!而这些,那座京观就是最好的明证!”
京观?……是什么?
多数大臣一脸迷惑,只有几位老臣,在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面色却都是一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