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枫也有些心虚,只老老实实将前因后果一字不落地讲了一遍。才伸手扯了扯齐云婉的衣袖:
“二姐姐,你最善良了,就帮帮我吧。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你就给她一个机会好好活下去吧。”
齐云婉皱眉:
“我管着这山上大大小小的事,怎么不知道她受人欺负,可这是你理亏在先,大家都是每三年带着拜帖,行了正式的礼,才拜的师上了山,你这么不明不白的就把人带进来,我自然不能护着她,事情闹大了,还是你要受罚。”
“二姐姐~”齐枫看齐云婉还是心疼自己的,便又撒娇:“我都答应她了,要是做不到,让我堂堂昆灵山长子的面子往哪放,到时候人家再说我齐枫花言巧语哄骗一个小姑娘,我是没有脸在江湖立足了。”
齐云婉听他说答应二字心里已然一颤,觉得是不能再任由他胡闹了,便轻言细语地说:“那好,我依了你,收了她做徒弟,只是你得答应我,以后不能再与她往来。”
“二姐姐放心,不再往来。”齐枫说着就跑了:“我去告个别,最后一次,以后我去你的倚梅院都绕道走…”
齐云婉还在盘算着怎么把这件事在齐凌那里遮掩过去,收苏小曼为徒实属无奈:这姑娘怕是个变数,留在自己身边还能看着点。
前山练剑已散,齐枫悠悠转着笛子,在柳树下四处张望,终于看见苏小曼三步并两步地向他走来。
“你放心,答应你的事我已经帮你做到了,我二姐姐愿意收你为徒,她是个和善的人,你以后会很好,我们也就不要再见面了。”
听到这里,苏小曼睁大了眼睛,连连摇头:“不要,若是不能再见你,我宁愿被折磨至死。”
齐枫心头一颤,觉得自己好像没把握好分寸,让苏小曼误会了:“你这是什么话,我好心救你一命,你却如此不知珍惜,如此便算了。”
苏小曼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愧疚地低下了头。
齐枫最见不得女人哭了:“好了,快些回去准备吧,别再说些糊涂话。”
说着自己也回去了,不过进了翠竹轩。
“你怎么三天两头往我这跑?”季子谦正开着门,坐在正中的桌子前看书,听到动静抬了抬眉眼。
“不然还能去哪?天天呆在明阳居?”齐枫语气戏虐:“我刚去求了二姐姐收了苏小曼为徒。”
“你真是疯了。”季子谦一时没拿稳手里的书卷。
“你是没看见她被打成什么样,我总不能见死不救。”
“二师姐答应了也是意外,不过你怎么不去求大师姐,毕竟当时放她进来就大师姐同意了的。”
“大姐姐心气高,苏小曼天赋愚笨,她是万万不会收她为徒,败坏自己的名声的,二姐姐不一样,她就是为了救她一命也会答应的。”
“这话让二师姐听到不知怎么伤心呢。”季子谦摇摇头。
齐枫勾勾嘴角,微微一笑:“二姐姐不会和我计较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