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曼泪珠划过脸庞,晶莹剔透,更忖地脸颊瘦削。
除了她亲娘还没有人这么关心过她,只可惜她娘很早就去世了,父亲和姨娘又待她不好,已经多年没有人对她说过这样的话了。
她缓缓解开腰带,拢起袖口,伸出纤细的手指拨开衣服的领口。
“你这是做什么?”齐枫忙回过头躲避。
苏小曼动作未停,将领口剥下露出锁骨和肩膀:“她们觉得我的身份不明不白,让我做粗活,还趁着练功的机会打我,我身上新旧伤交叠,处处都是伤痕……”
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
齐枫抬眼一看,果真是触目尽心:“你快把衣服穿起来,这里是宗堂,怎好让祖宗见到这些。”
齐枫叹了口气,还是用温柔又有些同情的语气:“你的事情我知道了,我会想办法帮你的,你且先回去吧,这里不是你能待的地方。”
苏小曼,抹了抹眼泪,压抑着抽泣,悄无声息地将衣服穿好,才又小心翼翼地出去了。
齐枫又恭恭敬敬地叩拜了这眼前许多排位:“失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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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习习,柳枝随风舞动,林依然卧坐在清水楼的阳台走廊上,倚着屋柃柱子,听楼下水声潺潺,时不时丢下颗小石头,“扑通”一声溅起层层水花,惊地水里的鱼儿四处乱窜。
“心情不好干什么拿这些小鱼儿出气?”风嘉名拿折扇轻敲了一下林依然的头。
“嘉名哥哥,你说历劫是怎么一回事啊,我还是第一次历劫。”林依然愁眉苦脸,秀气的细眉皱起来,让旁人看了心里也跟着不悦起来。
风嘉名伸手抚了抚林依然的眉心,轻揉了两下:“不要皱眉,小小年纪就皱眉,以后可怎么办呢。”
“历劫没什么,这世间向来是适者生存,待到渡劫之日运功成屏障,若是能挡住天雷的袭击便算劫过,若是不能怎么说也至少十天半月不能下床,实在太差丢了性命伤了根本的也有。”
“所以说啊,只要练好功法,到时候专心抵御,保护好自己就行!”
“那我可得好好练,千万不能丢了性命!”林依然急急忙忙站起身便要下楼。
“别急,慢点跑。”风嘉名看着她毛毛躁躁地样子有些无奈:“你不等我教教你吗?”
一听到风嘉名要教她,她立马顿住脚步:“那当然好,快随我下去。”
两人到了灵力充沛的地方。
“跟着我,静心打坐,气沉丹田,将身体里的灵力也引向丹田,静念口诀,心无杂念。”
“然后逐渐放松,让灵力在身体里自由游走,打通经脉,如此便可以突破功法。”
静静地静静地,两人就这样运功好几个时辰到夜幕降临才缓缓收气,果真身体一阵轻松,更加灵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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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灵山宗堂内,齐枫也终于跪够了时辰,干脆地起身,眉头紧锁。随后低头一拜列祖,也不顾膝盖疼痛,急匆匆出了宗堂,像是去办什么要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