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娓安瞟他们一眼,面无表情甚至感觉有一道风吹过,甚冷。
再低下头扶着沈悸北时,如沐春风,温柔婉约。
“要进去坐坐吗”
萧娓安轻声问,像是怕吓到怀里的美人。
沈悸北轻轻点头,撑着站了起来,只是细看之下才能发现,那腿在偷偷的发颤。
“走吧,我们进去坐着。”
那人脸色还有些白,额上的汗在她衣上浸出浅浅的水色。
说着,沈悸北一手抓着萧娓安,一瘸一拐的往里走。
萧娓安实在看不过去了,上前两步一只手覆住他的肩膀,一只手握在他的腿弯处,一个使力将人抱了起来。
沈悸北长长的墨发在空中甩了甩,又笔直的垂下。
众人眼睁睁的看着萧娓安万分疼惜的将人抱进大堂,放在了自己座位旁边。
清河王最是不会伪装,当即气的咬牙切齿,从前只当沈悸北不识好歹弱不禁风,以为他人品至少还好好的,但没想到!
他竟是个两面三刀之徒,惯会在娓安面前装作可怜的样子,偏偏娓安还信!
想他堂堂清河王,镇守边疆的大将军,年老了居然被这小儿郎坑了一把!
“王妃,你看看娓安这,她居然听信一个外人的!”
清河王一生气就想跟王妃打小报告。
然而王妃不悦的看向他,“难道王爷没有让郡马去蹲马步吗?不然郡马的腿为什么会这样子?”
清河王一噎,他都要忘了,他家王妃平常最是善良,最会替人鸣不平的。
“你呀你,净给女儿惹麻烦,若是郡马腿伤了回去,你可让安儿怎么说”
王妃再单纯到底是个女子,总要心细一些,已经开始担忧被婆家知道这件事会不会寻女儿麻烦了。
萧楚拂皱着眉,扫了扫跟在萧娓安身边的沈冉,语气里有些看不上。
“沈家虽在朝中有些实权,却到底不如我们清河王府得圣心,母妃就不要担忧了。”
他们在外面谈着,萧娓安正在里面被沈悸北磨得不行呢。
沈悸北一个劲儿的拉着她不许她走动,也不许她松开,她一动他就喊疼,整得好像要残废了似的。
萧娓安无奈坐着,“真这么疼”
那双眼睛好像洞察人心,沈悸北竟撒不得谎,只好抿抿唇小声回,“其实也没,没这么疼,就是酸,走不动路。”
“但是,但是也很难受的。”
沈悸北全身的毅力都用来控制自己不靠进萧娓安的怀里了,然而他的唇色白脸色白,一看就受了什么磨难。
萧娓安摸摸他的头发,让丫鬟去将外面杵着的三位主子请进来用膳。
三人进来,萧娓安只喊了母妃在自己身边坐下,对其他两人视若无睹。
清河王从不对女儿发脾气,只能很凶的看着沈悸北,都是这当面一套背地里一套的小白脸!
沈悸北被清河王看的脸色更白了,深深低下头,沮丧的样子引起萧娓安注意,于是清河王又被瞪了。
清河王:本王真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沈悸北心虚的低下头不敢看清河王。
本来他没打算与娓安告状的,只是不想看娓安与他人调笑,只是不希望当他在时,娓安不看他。
而能吸引娓安目光的,除了装可怜,他是真的不知道别的了。
自重生以来,他好好说话,对方四两拨千斤,他话语强硬,对方比他更强硬甚至让他哑口无言,他生闷气,人家根本就不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