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初二龙抬头,新帝登基大典就在这春意复苏之时举校
司徒靇身着玄黄龙袍,一步一步走上丹陛,迎接百官朝贺。
在这气势宏大的登基大典之上,司徒靇只感觉到无边的孤寂,那个懂他爱他的女人就在那一夜悄无声息地消失了,只留下一封让他恨得揉成团的信。
她现在的朝堂容不得她,她得等,等到世人皆认为她可以母仪下的时候她才会回来做他的皇后。她要他也等,如果爱她就等她回来可以堂堂正正站在他的身边。
司徒靇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只恨恨地骂道:“穆云起,你这个狠心的女人。”
司徒靇看着下面黑压压的人,站在前首的是司徒煝司徒煈和司徒荇,他们虽有封地却被司徒靇留在京师辅政。
司徒霦在遗诏宣布的第二日就请旨离京,所以今日他并未出席登基大典,也许他也不喜欢看到这个场景。
司徒敏昌也已请旨去西域六部,西域六部本是司徒靇的封地,如今他已经登基为帝,整个下都是他的,所以西域六部他封给司徒敏昌。
此事遭到以穆致远为首一众老臣的反对,他们认为以司徒敏昌的经历,谋反的可能性是很高的。但是,司徒靇犹记得穆云起刚走那日,早朝上众人见司徒靇的脸色不对,都不敢奏对,还是司徒敏昌上前提出要去送司徒霦。
等司徒敏昌送完司徒霦回来后特意到了秦王府,司徒靇走到正厅看到司徒敏昌正品着茶道:“秦王府的茶果然不错,你穆云起那丫头就是有福不会享,虽做不了皇后,以陛下对她的喜爱,或者以她的能力坐稳这后宫不也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司徒靇坐在那听他这一些话,哼笑了一声,“你不知她,她不会委曲求全留在朕身边,她要的是堂堂正正站在那,容不得任何人置嘴,也容不得朕受任何非议。”
司徒敏昌拱拱手道:“穆云起是女中巾帼,司徒霦也被其折服,这一路来微臣也是深受其感化,穆姐她能够在三日就让被海贼祸害得满目疮痍的滨州恢复生机,百姓安居乐业能够在被臣误会的情况下不争不恼用智谋让臣明白何为奸滑,何为纯良。所以司徒霦刚才了,若是江山稳固,百姓安泰,他愿死守一隅,赎其罪过。”
司徒靇用手指点着桌子,司徒敏昌又道:“陛下知道,西域六部曾是微臣攻下来建立的然屏障,陛下英明神武将,微臣当年无法完成的事实现了,微臣如今也想像仁王一般偏守一隅造福百姓。”
司徒靇想着穆云起给他的信中写道:“罪一者,不可杀罪二者,犹可恕罪三者,杀无赦。”
最后他重重地敲了一下桌子道:“皇叔辛苦了。”
所以后来老臣们无论如何谏言,司徒靇只一句:“杀功臣非明君所为。”
再看下面两个一身皇子服的家伙,这是前两日刚回来的司徒雷鸣和司徒雷雨,他们的父皇今日登基为帝,他们也是尊贵的皇子,再过几年还会为他们封王,无论他们长相如何,无论他们的生母是谁,尊贵的身份是不容诟病的。令他不解的是为何穆云起早早送去了信,他们却在两日前才到,尉迟詹亲自将他们送回来后人就消失了,不给他任何话的余地,他猜测路上应该是遇见穆云起才会耽搁这么久,想来她也是对尉迟詹有所交代,尉迟詹才不敢久留,生怕泄露穆云起的行踪。司徒靇有些生气地想着:“想走就走吧,早晚会回来的,毕竟她的两个儿子还在这,她不会忍心孩子们再过她那种父母不在身边的日子的。”
此时,让所有人意想不到的是盛京王耶律政的出席。老盛京王自认年事已高,主动让位给耶律政,此次登基大典,司徒靇特赦耶律政进京受封,也圆帘初对耶律政的承诺。
晚宴上,司徒靇冲着耶律政道:“太祖皇帝的秘事已经公开,再加上此次盛京王拥立有功,因此耶律氏可以请旨出盛京。”
耶律政不干了,“陛下,为何不是随意出行?”
司徒靇斜了他一眼道:“耶律氏这么多年守着的可不只这么一个秘密,能出来不错了。”
耶律政气得握紧拳头却无可奈何,只能走上前举起酒杯敬他一杯酒,然后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道:“您是怕微臣得见皇后吧,守得这么严。”
司徒靇哈哈大笑道:“朕没有皇后。”
此时,有大臣出列道:“陛下英明神武,但中宫空虚实非幸事。”
耶律政回头看向那老头,皱着眉头道:“怎会没有皇后,穆云起难道不是皇后吗?”
那老头嗤笑一声道:“穆姐恐怕不配中宫之位,她谋害太后,不治她死罪已是她的造化。”
耶律政听完他的话,深思一下,死士回来的事情不会有假,穆云起自然不会让外人知道,否则她的布局就白布了,可是看看司徒靇的反应好像也不知情,这就是两个人在误会着。
耶律政清了一下嗓子道:“本朝有无冕之后,这是太祖皇帝留下的密诏,在密库中留存,皇室之人皆知的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