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封信是陈澈怀着怎样的心情写下来的呢,云槿也无法体会,陈澈和她前世都是不幸的人。陈澈前世是活在她的阴影下,今生她要帮她。
“陈小姐,云槿前不久听闻令堂身子受了风寒,不知如今可好些了?”云槿微笑着问陈澈。
陈澈是个聪明的,她只是稍稍诧异了一会儿就反应过来,脸上带着微笑,“多谢云小姐的关心,家母的病好了许多了。”虽然不知道这云小姐为何要抬举她,但总归是没有坏处的。
“那就好,我听说有一偏方,对治愈风寒一类疾病非常有效,不知道你需不需要。”云槿问。
陈澈惊讶地抬起头,看着云槿,“果真?那云小姐可否借我一观?”
“可以是可以,但是需得在私下。”云槿说着。
不等陈澈回答,一个穿着杏色衣服的女子尖酸地开口,“哦?这偏方居然如此神秘,不知道写了什么,云小姐不若也给姐妹们看看好了。”
云槿抬起头,笑得一脸灿烂,“不行,不能给你看。这偏方是我祖母寻来的,不能给他人看。祖母说了,我就要遵守!”
“哼哼,那陈小姐不是外人了?”杏衣女子依依不饶。
“偏方要用于正途,祖母说了,要是有人用的上,就可以给她说。”说着,她环视了一下四周,“在座的姐姐们若是确实急需,我也不会舍不得,但是……”
云槿看向杏衣女子,“我看这位姐姐神清气爽,也不像需要偏方之人,所以我这云临王府你也不用来。而且,我也不太喜欢你。”
这就纯属小孩儿心性了,云槿还不过是个八岁的小女娃,这句话说出来,不但不会有损她的形象,而且还会让人加深对云槿的印象,直言不讳,有人喜欢。不过,这句话不可谓不重,既透露出她在王府的地位,又绝了杏衣女子的父亲攀附云临王的念头。
杏衣女子叫刘媛,她的的父亲是户部尚书刘洵,最近正值乾德皇帝大换血的时候,人人都奔走相告,都想着攀附权贵的道路。比如亲王、异姓王、公侯伯爵。
乾德帝这个人疑心甚重,他不会允许他的臣子之间来往太过密切,否则他会采取极端措施。自重生以来,云槿就知道,景氏王朝一日不灭,她云临王府头上就会随时架着一把刀,这把刀沾染了斑驳血迹,不知道何时会落下来,这样的日子,才愈过愈恐怖。
大换血……
云槿瞟了瞟陈澈,沉吟不语,在内心默默盘算着。
陈侍郎道是个人才,只不过为人太过耿直,刚正不阿。让他坐上刑部尚书这个位子道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反正现任的刑部尚书她也早就想除之而后快了。前生云临王府的人锒铛入狱,高龄祖母和几位侧妃姨娘乃至于许多无辜人都是他害死的。
李乔是承南伯抬举的人,而承南伯府却是云临王府的死敌。云临王府落难,而刑部尚书又是死敌的手下,自然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可怜古稀之年的祖母,就被酷刑折磨致死了,还有身怀六甲的王侧妃,生生挨了一百大板,最后一尸两命,李侧妃和苏姨娘宁死不做李乔的妾,也被他折磨得不成人样。云姨娘和张姨娘两个没有气节的人倒是从了李乔,成了他的人,给父王戴了顶绿帽子,但是仔细看时却发现张姨娘眼中有着浓浓的恨意,最后李乔死了,她也死了,为了父王刺杀李乔,她爱着父王,她深爱父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