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安分地不断呢喃着某只苏狐狸,呼吸时而滞涩时而缓慢,因为高烧而泛起红云的脸颊,也逐渐苍白了下去。
睡梦中苏罕天对她的背叛再次重演了一遍,变成了她并没有离开,而是和他撕破了脸,刀剑相向。
看到夏子月的动作,洛千忧就觉得没有什么好事。
“你…想做什么?”她仍然坐着没有起身,看着夏子月手里的盒子问道。
“好东西。”夏子月俏皮又简洁地回答,动作利落地打开盒子拿出一只绣着花纹的锦布针袋,手法熟练地打开,“很长时间以前专门打造的,至今还没有给人用过,便宜你了。”
针袋被打开,放在了桌子上,一根一根的银针暴露在洛千忧的眼前。
粗的、细的、大的、小的、长的、短的……各式各样的银针带着明晃晃的银芒,晃得人眼晕。
听夏子月的语气,这些针给她用,似乎还有些舍不得的意思。
洛千忧脸色都变了,深吸口气坐着不动,拒绝躺回榻上被虐。
这次,轮到夏子月哭笑不得了。
她叹了口气,一脸无奈:“你想什么呢?我是让你回榻上休息一会儿,这银针,是需要配合药浴使用的。”
说完这句,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眼睛一亮:“算起来,我还真没给你用过银针,估摸着别人也不敢妄自对你动针吧?我还真的不知道你怕。”
“我不怕。”洛千忧将目光从寒光闪闪地银针上面移开,“只是好奇罢了。”
看着洛神女故作镇定的模样,夏子月唇角的笑容更深,不过倒是没有揭穿她的打算,反而一边拿出各种各样的仙药一边叹道:“不怕正好。这次不论你怕还是不怕,都不能由着你胡来了。”
“……”洛千忧不出所料,没有说话。
她并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夏子月却能看出她的局促和紧张。
看起来,她对银针,似乎很抵触。
“且先不讲施针是一个循环渐进的过程,仅仅是施针后需要卧床休息三个时辰以上,你细想想,你有这个功夫吗?”夏子月看到洛千忧紧张兮兮地模样,摇头露出了一脸老父亲的笑,“所以不是现在给你施针,我只是想让你看看这银针,你不必紧张。还有,施针的人是我,我亲自来,会尽量下手轻一点,你还信不过我?”
她说完这番话,就收起了银针,抚了抚洛千忧的额头:“有点发烧,去躺一会儿,别任性。”
“发烧?”
夏子月的话让洛千忧一愣,不由自主重复了一遍。
“嗯,你没听错。”某女挑眉道。
洛千忧则是抬手,抹了抹自己的额头,并没有感觉到哪里不对。
这也实属正常。
她的仙力醇厚,已经不记得有多久没发过烧了。
看来仙力溃散还真是不可小觑,修为高如洛千忧,都开始承受不住发起高烧。
“快点,去休息一下。”夏子月见她没有躺回软榻上的意思,强制性扯起她,“世人都说你古月神女聪明伶俐,可是在我看来,你就是个傻子。轻而易举把仙元送人、退出他的感情,现在竟然连自己发烧都察觉不出来。”
“子月……”被扔到软榻之上,洛千忧抬起由于发烧而迷迷糊糊的双目,哼唧了一声,似乎是不太舒服,“你很吵…”
“不许撒娇,我不吃这套。”夏子月白眼一翻,却还是极有耐性地牵住洛千忧的手,挥手散出一丝仙力把被你搭到她的身上,“好好睡一觉,不然下午你怕是起不了床。”
她的仙力是红色的,就像曼珠沙华般的妖冶颜色,分外美丽,看得洛千忧美眸闪了闪。
她回到洛千忧座下也有一段时间了,后者惊天动地的变化她都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