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咱们先谈谈大家的处境,至于阁下从哪里来,为什么来,都不重要,反正我们都离死不远了,问与不问没多大差别!”那青年男子似乎看透了韩恕的想法,抢先一步道“在下丁泉,字藏锋。不知道公子如何称呼?”
“我,我叫,韩恕……”韩恕道。
听得韩恕二字,那丁泉似乎呆了片刻,随即恢复神智,“难道真是天意?果然天无绝人之路……”丁泉喃喃自语,几乎是将韩恕揪了起来。
翌日,韩恕与丁泉并那个二百多斤的名叫苏敏的少女坐上了马车,那位名叫苏宇的中年男子驾车,一行人向东南方向行进。
马车上,韩恕已经换了一身古人衣衫,那丁藏锋为韩恕制作了一顶假发,苏敏细心的为他戴上,想到这假发是从死人身上割下来的,韩恕心内发毛,却又不敢反驳“我说老丁,这真能成?”韩恕问。
“大人,这已经是迫不得已,如果不这样做,马上就死,这样做,则稍微可以择日再死,至少,咱们能多苟活三年五载!”丁泉的声音依旧平静阴冷。
韩恕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昨晚,丁泉拖他去看的,是一具男子的尸体,那具尸体居然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不同的是,那人身着一身古装而已!
丁泉告诉他,那人是正准备去山阳县上任的县令韩恕,而他之所以会死,是因为,他们一行人在赶路途中,韩恕去出恭的时候,被莫名其妙从天而降的“韩恕”砸死!
韩恕听了这话,瞬间懵了,他这是什么大悲命格啊?自己刚被砸完,就转眼把别人砸死了?
“现在,咱们只有两条路,一,明早马上去报官,然后一块死。二,你来做韩大人,继续前往山阳县上任!说不定能拖延个几年再死!这几年,或许咱们能想出不用死的办法!”丁泉道。
“我又不是故意砸死他的,不用一块死吧?咱们就不能说是天降大石什么的砸死他的?”韩恕问。
“不能,韩大人除了是现任知县,还是当朝宰辅韩谦的嫡子,虽然不是身份显赫的夕瑶郡主所出,他的母亲也是韩大人乡间的正妻,与夕瑶郡主平妻起坐,按照朝廷律例,一品大员之子突生意外,死于非命,随行人等都要领下株连之罪,所有人难逃一死!”
“这么,这么恐怖的吗?”韩恕听了,心内一惊。
丁泉点点头“识时务者为俊杰,大人!”丁泉抬手拍了拍韩恕的肩膀,状似语重心长,其实语气凉凉的道。
“那,他怎么办?被人发现,我们还是得死……”韩恕指了指那个“韩恕”的尸体,问。
“先剁后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