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泉张了张嘴,那句“表少爷你怎么了”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一嘴巴子打回了肚子。
因为,福泉突然就想起,前几日张家那位少爷的惨状。
哎,真惨,这么冷的天,居然直接就掉进了湖里了,而且他跟表少爷,其实就站在不远处的假山那看着。
可瞧着表少爷没有要帮的意思,福泉也就跟着站在那,眼瞅着那张少爷在水里浮浮沉沉了十几个来回,才有下人赶过来。
后来,他就听说,那张少爷左腿被冻伤了,以后走路怕是会不利索。
……
福泉虽没有证据,但他总觉得张少爷的事情,与表少爷有些关系。
这样一想,福泉的脚步下意识就往后退了几步,然后又悄悄折回了表少爷的卧房前候着。
他在心里暗暗想,真不是他不关心主子,而是就凭表少爷现在这幅样子,若是他真上前,双眼怕是得瞎。
福泉忐忑不安的在门口站着,没过多久,就见表少爷带着一身的寒气走近。
“低头,回你房里,我这不必侍候。”
听言福泉头都没敢抬的就溜走了。
裴寂言面色阴沉的进了房,梳洗穿戴好,便坐在了书案前,他忽略额头处穿来的热度,直接从桌角的暗层里,摸出了一本册子。
上面是他家案子,如今牵扯到的人。
看着上面那条红线上的名字,裴寂言的面色又沉了几分。
他真是越发的想不明白,他的父亲是出身寒门,母亲虽出生显贵,却在侯府里并不得宠,所以这纸上的很多人,他们怕是见都未见过。
可为何,他家的案子,却能牵扯到这些人。
裴寂言似想到了什么,低头用笔在那些大半的官员头上都记下了一个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