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为很久没有收到过兔子灯了,所以,裴寂言此刻明明就清楚的知道,或许,他刚才的猜测都不对,那人还是他大舅母或者其他别有用心的人派来的,这盏灯可能会是另一个陷阱。
哪怕他也想不出,自己还有什么可以榨取的价值,可毕竟人心叵测。
但裴寂言却生了不舍的情绪,他盯着兔子灯,脑里开始努力的回忆,他进侯府以后遇见的每一个人。
可未果。
想到这,裴寂言拨弄着兔子灯的手指微微一顿,他想到一个办法,至少可以先试探一下,那人的身份或心思。
毕竟,那人可以在他都没有察觉的情况下,自由的出入澜风苑,本身对他就是一件极其危险的事情。
裴寂言将桌上的兔子灯仔细的折叠起来,然后放好,才又躺会了床上。
玉佩里的苏软是没想到一盏兔子灯,居然会引起裴寂言这么多的想法。
只是她看见小瘦子收下灯,还好好放好时,即便那张小脸从头到尾也没表示出欢喜,可苏软对比之前的清心经,已经相当满足了。
她附身进了玉佩,也闭了眼睛。
……
第二日一早,裴寂言在带着福泉往府门口走时,路上照常碰见了许多来往的下人,只是与平日无视他不同,那些下人都面色恭敬的对他行着礼。
裴寂言开始没有在意,只以为是他大舅母昨日戏做的太真,所以底下人也都见风使舵,可走到一处花园时,他隔着花丛才得知了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