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盈将宗卷送至南华殿,见闻容音要书写,便主动磨起墨来。
姑娘看着闻容音一笔一划的写着宗卷,那字迹恣意狂肆,如同他这个人一般,洒脱不羁,随时随地都能够归入天地之间。
“无忧师叔,你见过我师父的真容吗?”执盈低头看着砚台里的墨水,墨水很黑、很静,可以很清晰地印出她的模样。
和白君晔朝夕相处这些日子以来,她从未见他笑过。
当初和白君晔在万兽林相遇,他离去时那一笑,似乎敛下了这世间所有的风月美好,万千云色都难及他一笑倾城。
光是那半分容颜便令人神魂颠倒,若是摘下那张面具……执盈难以想象。
闻容音提笔点墨,书写着手中卷宗,男人姿态有些随意慵懒,不紧不慢道:“似是见过,又恍若没有,时隔太久,不记得了。”
呃……
此话何解?
“那,师叔可知师父是时候开始戴面具的?”
“不知。”
“师父为什么戴?”
“我亦不知。”
闻容音终于放下了羊毫,颇是无奈的看着执盈。
执盈一时噤声,放下了墨块。
“你就这般好奇你师父的容颜?”闻容音拂了拂衣袖,挑了挑眉梢,调侃了一句:“怎么,难道是我比不上你师父好看,你不想看了?”
执盈:“……”
说实话,除了知道白君晔是仙界之首之外,他的事迹从未出现在卷宗之上,便是昆仑山其他弟子,都不知道这些。
“你啊,好奇谁都行,但别去好奇你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