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意是薄冷的,但语调却有些柔。
“是、是吗?”执盈就跟见了猫的老鼠一样,怎么看白君晔,都觉得他人面兽心:“无意就好,无意就好。”
见她这般畏惧他,白君晔眼底升起一点异样,被他压了下去,动了动唇想要说什么,最后冷冰冰地吐出来一句:“你受伤了。”
“哪里?”执盈低头去看,果然看见自己的狐狸腿上有一道伤口,应该是被捕兽利器所伤的,伤口处的血已经凝固了。
所以她没什么痛感,也不知道自己受伤了。
白君晔轻轻地呼出了一口气,抱紧了怀中的小狐狸崽子,抬脚往前走了去。
执盈惶恐:“你、你要带我去哪?”
“包扎。”他语气依然很冷。
“我身上的血,把你的衣服弄脏了,你……”执盈身上的皮毛被那修仙者的鲜血浸湿了,又被白君晔抱在怀中,他身上自然是染上了鲜血。
她总觉得,像他这般雅如神袛之人,应当是有很严重的洁癖的,绝不允许这一身白衫被弄脏。
白君晔没有看她:“无妨。”
若是熟知白君晔的友人在,定然是要被他这态度惊掉下巴的。
白君晔从来都是个有严重洁癖的人。
什么时候会允许自己的衣衫,被旁人的鲜血染红的?
若不是怀中有这只小狐狸,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