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科老师熬夜加班批改出试卷,过几天教务科就通告了各班班主任。
纪霖风尘仆仆的回到教室公布成绩,二班内外都是响亮嘈杂的声音。
哀嚎遍野的有,唱起征服的也有,宋钟雅稳坐宝位第一,第二是八班的学习委员,纪霖陈泽深并第三。
尘瑶眼尖捉到林嘉的排名,激动的语无伦次:“行啊,林嘉,这都年纪第五了。”
脚踏实地的走到全年纪前十也是要费一番周折。
最让人沉思良久的就是死气沉沉的温景怀,成绩倒数第二,这几天温景怀颓废憔悴的趴在桌面,不言不语。
脸上酒醉的红晕格外引人注目,甚至染红了耳根子,混合着淡淡酒香四溢,安静死寂乱七八糟的头发。
在他们看不见的角度,酒精熏红的双眸睁开,渐渐赤红热血。
应该庆幸老师没来查询,否则闹得鸡犬不宁沸沸扬扬了。
从李佳荣的娓娓道来,才了解是是非非。
林嘉抬头仰望昏蒙蒙的天边,乌云蔽日,不知不觉飘起了淋淋沥沥小雨。
凝重而又压抑的气氛。
此时此刻无比百感交集,她百思不得其解,谢诗怡居然会出轨温景怀的兄弟?
李佳荣说是有人拍到谢诗怡和温景怀兄弟在街边吃烧烤的视频,后面还发生了很多事情,但李佳荣知道寥寥无几,谢诗怡那边也寂静无声,总之证据确凿,难以辨驳。
什么时候发生的无人知晓,石沉大海,恐怕只有当事人才清楚。
彼此之间有了隔阂就如同裂开了无法治愈的悬崖绝壁。
温景怀皮得跟个活宝似的,生气勃勃的释放青春的魅力。
如今,林嘉淡淡看向他,格外的沉默少语,抑郁消沉,背叛是最痫入骨髓的痛,难以释怀遗忘。
李佳荣眼神凝滞沉闷,犹豫不决优柔寡断的轻拍下温景怀的肩膀,低声安抚:“温景怀,别想太多没有的东西,我兄弟人高又靓仔,大把大把妹子爱着呢。”
林嘉差点笑岔气,用笔擢了一下李佳荣的肩膀,小声说:“那有人这样哄人的?”
倏然间,温景怀挺直脊梁疲倦无力的倚靠着墙,对李佳荣的近乎真挚感人的安慰豪不所动,身侧的双手紧绷着,令人动容的哀伤木然神情,嗓音颤抖着喃咕:“我们这次...完了。”
完了,结束了..
物是人非往事烟消云散。
胸口沉闷的刮痛,一瞬透不过气,那种思念似潮水满满漾漾的晃荡。
陈泽深敛眉,侧头看他,“你很好。”
温景怀胸口激烈起伏了下,额角的青筋暴跳出来,双目渗出猩红,声线悲怆又隐忍着绝望:“我..我他妈..帮别人养..老婆。”
至今为止,谢诗怡残忍的话瞬间将温景怀打入地狱,痛不欲生的箍住,被受煎熬。
确实没什么啊...
他真的真的...想和她在一起...
林嘉咽了咽口水,清浅的吐口气,轻声说:“有些人就只能给你上一堂课,不到两个月就高考了,这么个下去也不是办法。”
“就是嘛,温景怀,哥们今天和你一块背古诗考大学,虽然没什么机会,好歹留点念想吧,我毕业就要出国了。”李佳荣翻开他的课本,面上带笑。
林嘉突然想捂眼哭泣,这李佳荣这幅德行简直太像老母亲的关怀备至和疼爱了。
温景怀冷淡点瞥一眼傻不愣登的李佳荣,心里头蔓延的情绪跟化开的墨水似的。
陈泽深握住她的手,紧紧贴在他跳动的心口,眉梢间漾着专注:“我不会背叛你。”
林嘉嘴角抽了抽,没好气瞪他:“你敢有这个念想都是死刑。”
陈泽深眉头皱得比小山还高:“想像都不行啊?”
“你还敢想?!!”
“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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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六,陈泽深戴上棒球帽步伐慵懒随意的出了校门。
穿过车流如梭的街道。
一阵风飘飘渺渺的拂过脸庞,带来了隐隐的花香,垂落的叶子从树上纷纷飘落,点缀在少年的肩头。
进了一家破旧平房小酒吧,糜烂放荡不羁的雀巢,夜晚的肉欲~**。
台吧上女老板涂着胭脂腮红,妖媚的眼瞳似笑非笑的直勾勾瞧着他,红唇一勾,“泽深呀,外面酒箱到了,去搬进冰箱吧。”
陈泽深一声不响的从小货车搬酒箱进库存,小臂肌肉线条饱满,不鲁莽反而显得格外有劲。
老板娘抚慰的视线定定的锁着无声无息干活的陈泽深,杂物房长年累积留下霉馊的气味,灰尘盖满一层,拥挤又狭隘,而这个少年不知疲倦的清除的干干净净,不留痕迹。
人又秀气年轻,真的太他妈合她胃口。
据了解,他是说赚生活费过日子,简简单单敷衍了事。
陈泽深面无表情的从厕所出来,拎着一袋清洁用品和空气清洁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