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方才去何处了?”她的心腹接过她扔下的衣裳,见她满身寒气,出口问道,“您为何心神不宁的?可是出了何事?”
夏贵妃摇了摇头,罢了又叹了口气,“你去,稍后叫太子来我寝宫,有事相商。”
心腹应了声“是。”
夏贵妃心神不宁的坐了许久,一直到天亮了心跳也未曾停止,一想到顾严宇回来便惴惴不安。
顾言秋醒了之后,便听见母妃在寝宫等待他的消息,梳洗过后,匆匆赶到了夏贵妃的寝宫,“母妃唤儿臣何事?”
他是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因此,他走进去之后方见到夏贵妃满面愁容的模样,担忧道,“母妃为何满面愁容?发生了何事惹母妃如此忧心?”
夏贵妃见他过来,忙的拉住他,却似乎有所顾忌一般,呵退了侍奉之人:“你们都出去吧。”
顾言秋见这举动,便徒生几分紧张,“母妃?”
夏贵妃见人出去了,方才开口道:“你可知,二皇子回来了?”
“就为此事?儿臣自然知情。”顾言秋一愣,哑然失笑,“母后您这是过于紧张了吧?不过是老二回京罢了,何必如此紧张?”
夏贵妃一看他便不知原委,恨恨地点了一下他的额头,“你傻啊,秋儿,他是皇后的儿子,便算嫡出,他此番回来目的不明,你就不担心地位不保吗?”
顾言秋不以为意,认为母妃太过敏感了,笑道:“母妃,您啊,就是自己吓自己,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若非母妃替你打点,你哪里能有如今的成绩!”夏贵妃满面无奈,自家孩子竟毫无危机感。
顾言秋笑了笑,就算顾严宇回来了有什么用,自己依旧是太子,只要不犯错误,顾严宇纵是有能耐也没有办法跟自己相斗!
便安慰道:“母妃快别胡思乱想了,儿臣尚未用餐,在母妃此处蹭顿饭可好?”
夏贵妃叹了口气,见顾言秋毫不把此事放在心上,自己只能多加替他提防。
顾严宇被刺目的光线晒走了睡意,他揉着宿醉后清醒的后脑勺,半梦半醒的睁开眼睛,张嘴唤人:“有人吗,倒点水来。”
“有的,二皇子。”门外当即进来一个丫鬟,将水倒给了他。
顾严宇接过水抿了下唇,润过了唇试过了水温之后,方将水一口饮尽,头痛终于缓解了几分,他看着周围熟悉的摆设,顺口问道:“我为何会在府中?何时回来的?”
丫鬟接过他的杯子,轻声答道,“二皇子在国师府喝醉了酒,国师派人送回来的,二皇子可有不适?”
“无甚大碍。”顾严宇摇了摇头,想起昨夜的场景,又蓦的扬唇笑了笑,“昨夜的确是玩得疯了些,倒是那国师夫人,是个有趣之人。”
丫鬟不知道国师府发生了何事,只好保持缄默,等着顾严宇的吩咐。
顾严宇想起昨夜的场景,那女子一杯接一杯的喝,脸不红心不跳的,还与自己比试,不觉有趣。他向来以为自己酒量好,不成想昨夜居然撞上了铁板,被她灌醉了。
“也算是棋逢对手。”他笑着摇摇头,想着改日再战,便起了身,“宽衣吧,本皇子再去国师府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