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又后悔，明明是他吓她在先，为什么他还一副理直气壮的姿态。

“对不起有用，还要警察干什么？”

他声音不浅不淡，就这么盯着她，无形地威压。

穆沐茫然地抬头觑他，那不然要怎么办？

凉域轻哼一声，脚抬起拄着椅子上，颇有一副以大欺的姿态。

穆沐垂眸睇他高抬的腿，那微淡的脚印赫然入目。

他这是什么意思？

要打架？穆沐眼睫微颤。

凉域做足了戏，指着那个脚印才不紧不慢地：“你以为就这么翻篇了？”

穆沐不语，知道他有话要讲，沉默等着。

“两个选择，”他，“要么帮我洗干净，要么买个相框帮我裱起来。”

一个女孩子家家帮男生洗裤子成什么样子，先不自己过不了那一关，要是被人知道了不定被人传成什么样。要被她妈知道了，得扒了她两层皮。

但是裱起来这是什么操作，简直神逻辑。

这两个选择都不是正常人能想出来的解决办法，无理取闹。

他依旧这般沉沉地看着她，广播里歌声旖旎，仅剩的几个学生紧紧地盯着这一隅的一动一静。

穆沐有些错愕，就这么昂视他，没想到他还揪着这个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