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躁地拿桌面上的纯牛奶来喝,脸上瞬间跟吃瘪似的,更不是滋味了。
法制课是今年新添的课程,就是为了增添学生们的责任和行为意识而自律自强,为进社会前打基础。作为次考科目,不列入统考分数,一周也就一节课。
心情不好的情况下,这纯牛奶越发的难喝。
反正课也听不进去,老师也不会看这个角落,穆沐偷偷拿出本之前跟妈妈一起去图书馆买的课外书来看。
有图可据,也不是密密麻麻全是文字,她稍稍沉静了。
她自诩脾性不错,在外人面前极少发飙。今这种状态更是少之又少,她的烦恼基本都来于课题,同时也是她的乐趣,只要解析完出来,整个人都浑然开朗,好像任督二脉被打通了一样畅然。
钻研医理也是一样,一头栽进去就很难再出来。
对未知世界的奥秘,对自身的探究,还有对异性的好奇,她兜头看得忘我,连旁边有人举手,老师的声音何时停下她都浑然不觉。
直到手上的书本人强人抽走,她还意犹未尽。
怔然抬头,就看见老师那冷得瘆饶金丝边眼镜,穆沐表情如吞了苍蝇,惊恐不已。
负责给他们法制课的刘老师,在学校里以严厉盛名的代表,不苟言笑。有人,他若笑,你就得警醒十二分精神。
刘老师看了眼反面封面,本来不算大的眼镜眯起危险的弧度,笑得格外和煦,不紧不慢地:“果然是黄色的书!”
他声线不高不低,落针可闻的教室里,恰好每个人都能清晰入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