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瑾见婉华盯着绿棋看,轻蔑地扫了她一眼:“公主殿下还真是男女不忌,这样盯着人家看,莫不是看上了这个女侍?”
婉华脸色冷的能散发出寒气来:“江尚书在家就是这样教你说话的?”
听到婉华提起自己母亲,江淮瑾的脸色也变了几分:“少拿我母亲压我,我既然已经做了驸马,她就管不着我了。”
婉华见他明显是强装的镇定,明白自己是正好抓住了他的把柄。
她的脸色缓和了下来,微微笑开了,可能是身份不同了,她的语气里也多了几分少女感:“本宫若是此时把你休回去,你说江尚书她还管不管得着?”
一言既出,立即行动。
她拿起绿棋抄写佛经的纸张,略微扫了几眼,从旁边拿过空白的纸来,就着桌边就坐了下去,不去看江淮瑾紧张的神色,反而去问红书:“红书啊,你说,本宫该在给驸马的休书上写点什么好?”
江淮瑾见她真的拿起了笔,心中已经有些没底,但始终是过去婉华公主的作风让他印象深刻,他嘴硬道:“傅婉华,你可要想清楚了,我的守宫砂还在,你此时休了我,我回去照样逍遥快活。但你刚纳夫三月便要休夫,只怕这听上去……”
婉华回头,做了个疑惑的表情问红书和绿棋:“本宫在外面的名声难道很好么?”
红书嘴角一抽,绿棋低头,面色古怪。
婉华对着江淮瑾眼神挑衅,有了几分无赖的样子:“本宫的名声本来就不好,难道还会差休了你这一件?”
红书和绿棋,默……
虽然这并不是什么好话,但此情此景,莫名地就是让她们想笑。
红书和绿棋还在忍着,婉华自己却笑了,风评荒唐的公主有荒唐的好处,眼前不就是了?
她提笔就落了下去:“本宫正愁不知道给你写些什么,如今经你提醒倒是有了主意。”
一笔落下,大刀阔斧地写完休书,婉华随手扔到江淮瑾面前:“驸马收好,从此你就自由了。”
说完,她带着红书和绿棋,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