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们去给国公夫人祝寿,可要小心点,别得罪了贵人。”
“你说的我们还能不知道吗?成国公夫人的寿宴,也没人不给面子,闹腾起来吧。”
几个年轻公子正一边说着,一边朝这边走过来。谢晏晞与谢琬泽见状,瞥向赵徽音问道:“那位姑娘可是被救上来了?”
赵徽音望着旁边湿漉漉的粉衣少女,答道:“她没事,已经被救上来了,就在边上休息。”
“那就好,让人给她换身衣服,到时候再说吧。”谢晏晞皱了皱眉,赵燕绥当即指派她的侍女搀着这位少女前去换衣服。
只是,粉衣女子选择了拒绝,咳出几口水后,擦了擦脸蛋,清水芙蓉般的小脸蛋,很快便映入大家的眼帘。
那些小公子,也已经到了。
“……哇!那边的小姑娘……”有一位眼尖的贵族子弟很快就注意到谢晏晞一众边上的粉衣少女。
其他人也看见了,纷纷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起来。
谢晏晞听着这些言论,有些不虞,赵徽音深吸一口气,代替谢晏晞问道:“这位姑娘,你方才自己跳进水里,也不让人带你下去换衣服,请问你意欲何为啊?”
粉衣少女,也就是郑紫怡瑟瑟发抖,双手紧抱着肩膀,看起来就像是被人欺负了似的。
赵徽音越发不痛快了。这个女人莫名其妙和她说一通有的没的,然后又表现出这种楚楚可怜的姿态,她打算做什么啊?
赵燕绥明显察觉到谢晏晞的心情很是不爽,于是抬起下巴,冷声质问:“郑小姐,你和我姐姐,本就楚河汉界,八竿子打不着,为什么你今日这样咄咄逼人啊?”
赵氏姐妹在大齐很有名气,尤其是对金陵城的人来说,这对姐妹无疑是让人仰望的,有才有貌,也有权势,出身钟鸣鼎食之家,人人敬畏。
可以说,她们走到哪里,都是人人敬三分的,然而今天她们被一个未出阁的小姐耍得团团转,差点自己都不安乐了。
郑紫怡缩了缩脖子,声音怯怯,“赵院长,还有小赵大人,紫怡有错,紫怡一心一意仰慕着晋公子,还以为……”
“徽音燕绥,不用和她多说了,直接请郑家的人过来算了。”谢晏晞淡淡地抛下一句重磅炸弹。
此时,那些小公子已经走到这边了,原本他们还想要与郑紫怡搭讪一下,结果好死不死地遇见了谢晏晞与谢琬泽。自是讪讪离去。
这些看戏的人走了,这个圈套也就失败了。
郑紫怡垂下的眼眸里,划过一丝慌乱。
“求皇上恕罪,皇上,都是紫怡的错,紫怡不该擅自逼迫赵院长,祈求她成全我们。我以为我们的爱情忠贞可靠,是个可以……”郑紫怡小脸惨白,她以为这里只有赵徽音赵燕绥姐妹俩,结果还把谢晏晞与谢琬泽引过来了。
事情闹得有点出人意料了,她压根就不愿意这样做。
“行了,在母皇面前装什么傻?”谢琬泽不屑地挑起嘴角,高傲的语气令在场众人为之一震,“郑小姐自己跳水,企图逼迫表姑就范,实在是有失妇德,孤很好奇小姐的家教如何了。”
妇德一词,这是第一次从谢琬泽的嘴里说出来。谢琬泽一贯不喜欢这些压迫女子的繁文缛节,鄙弃得很,自然很少对姑娘说出“妇德”二字,只是不想,今日郑紫怡的算计,倒是使谢琬泽破天荒说出了这个词。
郑紫怡闻言,抖如筛糠,可怜如小白花的脸蛋更是雪白得不见血色了。白芷回来了,带来了人,把这位郑紫怡小姐带走了。
这个人就是郑紫怡的哥哥郑侯爷,郑侯爷前段时间才刚刚为逝去的兄长出了一口恶气,春风得意没几天,立刻被打回原形。
郑侯爷吓得心脏都要跳出来了,连连对赵徽音赵燕绥告罪之后,和谢晏晞谢琬泽道别,匆匆带着自己闯祸的妹妹走了。
谢晏晞摇了摇头,“这位郑小姐怎么和你扯上关系了?”
赵徽音撇了撇嘴,“还能如何?她的表哥之前和我走得有点近,正好晋家人有点想法,自是唆使晋公子和我多多来往了。结果没想到,我被那位郑小姐记恨了。”
赵徽音忙于手头事的任务,再加上性子使然,不喜欢有个男人待在身边,晋公子也是她为数不多相对来往密切的男子之一了,放在别人眼里,确实会产生误会。
谢琬泽噗嗤一笑,“以后表姑要小心点,可别平白无故地招来祸,还傻乎乎地不知道。”
赵徽音被个比自己还小的晚辈无情嘲笑,脸上有些挂不住,只好道:“殿下所言极是,以后徽音会注意的。”
今日是成国公夫人的寿宴,谢晏晞谢琬泽不欲闹得不愉快,和赵徽音赵燕绥说了几句后,一起来到宴会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