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九

车外的霓虹灯闪闪烁烁，大街小街人群川流不息，车内倒显得极其安静，车内人的心思各异，无人言语，却弥漫着一股格格不入的和谐气息。眨眼间，车很快就在江家老宅门口停下，

“到了，江少，鹿大小姐。”

原亦下车打开后座的车门，说道。

鹿末站在老宅门口，看着因久违，陌生而又熟悉的建筑，竟有一般在梦里的错觉，算一算，自母亲去世后，她再也没有来过老宅了，有多少年了？很久了，关于老宅的记忆恍恍惚惚，记不清了，又或是不想刻意去记起那些往事，可如今，小时候在老宅里的片段如电影一般在脑海闪过。

她好像记得老宅后面有座花园，里面有个秋千，花园好像有自己孩童时的嬉笑声，那是母亲带着自己在玩。她好像记得母亲的门院里总是开满了栀子花，每到春夏季节时总会飘满香味，她问母亲为什么是栀子花，母亲说：

“囡囡迷路了就闻着花味回家，妈妈永远等你们回家。”

她记得她听完是这么回答的：

“我怎么会迷路呢？我和哥哥永远在妈妈身边啊，妈妈一定不会把我弄丢的啊！”

呵，天真，傻，自己以前真傻，这是鹿末对自己以前做的评价，她恨自己以前这么无知，总感觉自己拥有了全世界，以为所有人都善心满满，结果最后什么也没剩下。

“走了，末末。”

江宸站在她旁边，轻轻握住她因为紧握而有些颤抖的手腕，带有安抚的语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