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丫鬟若绿看的心里很是疼惜自家小姐,又愤恨那混小子不知好歹。想要安慰小姐几句,但又不知这安慰人的话如何开口,恼自己没生一张能说会道的嘴。只好伸手去扶着她,想给她些力量。
若绿伸出的手还没有碰到侯安雪的衣袖时,便被她打开了,踉踉跄跄的渐渐消失在众人眼里。
故事的主人公走了一个了,这戏自然也唱不下去了,围在四周的看客也三三两两的散去各干各的活。只留下大柱在那闭目感慨,“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呀!”摇头晃脑的模样,仿佛一位正在吟诗的诗人,沉浸在诗意中细细品味自己所作的诗句。
旁边的一汉子啧啧一声,“咦?看不出来,大柱你这大老粗还能说出这么一句话呢!”
“那是自然!”说不出的洋洋得意。
回到侯府的侯安雪将一堆下人赶出去,把自己关在屋子里面任谁在外边劝也没用。
若风无法,只能去请老爷夫人过来规劝一下,这小姐可千万别有什么想不开的啊!
若绿急的在门外走来走去,一边右手不自觉的捶着左手心,一边一声一声的焦急的喊着“小姐,你开开门啊!有事好好说啊,大不了把人绑回来,看他敢不敢不要小姐!……”
“我侯府的小姐什么时候沦落到如此地步,任人如此糟践了?!嗯?!”落地有声的粗狂中年低沉男声,在清和院内响起。
来人身旁一端庄妇人一听,哎呀一声,道:“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教训这些个下人干什么,雪儿现在怎么样了啊?”
若绿在见到侯纪平的时候就瞎的浑身一个哆嗦,跪在地上喏喏道:“老,老爷,夫人,小姐一直在,屋里呢,任丫鬟们怎么劝也不开门。”
“行了,你们都下去吧,这有我和夫人呢。”侯纪平摆摆手,让一干下人该干嘛干嘛去。
侯夫人一听若绿的话,心下一惊:这还了得。忙拍门,“雪儿啊,那个季天铭有什么好的啊,我家雪儿想嫁什么样的人没有?明天,不,现在我就叫人把这四平镇上的好青年都拉过来让你选好不好?那混小子哪里配的上咱们啊!你先开开门好不好?娘的心肝啊……”
侯夫人还没说完呢,这边就叫侯老爷打断了,“妇道人家懂什么?乱说什么呢?!”
“你!你懂你劝!要是雪儿有什么好歹,侯纪平我要你好看!”
“知道了。夫人先消消气,这也是我闺女不是?!”“咳咳!”先润润嗓子。
侯夫人撇他一眼。他也不以为意。
“雪儿,你虽是一女儿家,但也应该有自己的气魄和态度!你是我侯家唯一的千金,要有自己的傲骨,怎么能为一个男子低声下气至如此呢?更何况他不喜欢你啊!”
最后这一原因才是最致命的啊,孩子,你可明白?!
“我知道。放心吧,我没事。”门后传来侯安雪似是很镇定的声音。
闻言,侯老爷与夫人对视一眼,从对方眼里看到了自己的心情:无奈和疼惜。
“那,那就好哈!晚上我让周嫂给你做你最爱的胭脂鹅脯啊!”侯夫人连忙回道。
侯安雪应了声:“嗯。”
侯夫人轻摇了摇头,扯了扯侯老爷的衣袖,沉声道:“走吧,让她自己一个人待会。咱家姑娘不是个欠考虑的人。”
侯老爷点点头,随其夫人离开清和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