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怀遍寻不见洪定,岳松那厢称病避而不见,似乎对于“血头乌下毒”一事毫不忧心,即使岳棠因此死去,即使方融轻易就能辨认出这罕见的毒药而上奏皇帝,都没有人在意。
岳家唯一一个女将军,是来兰溪给岳家当垫脚石的。
这是从前听来的闲谈,而此时却是清晰的认知。
即使岳棠身死于此,即使皇帝知道她是被人毒害,又能如何?
左右不过是查无实据、斥责岳松不察等惯常步骤一一走过,对岳松、岳家毫无影响,之后仍会因为岳棠在兰溪的大功而天恩下降,泽被岳家。
岳家满门荣耀,不过损失一个庶女。
划算得很。
雪怀的眸色深了几分,知道自己那句传话的威胁之力已消失殆尽,甚至可能沦为对方言谈中的笑柄。
“对付彼之矛,唯有己之盾。”师父的话响起在耳畔。
若想抵抗滔天之权,你必须有护身之法令对方忌惮。
师父当时是想告诉他这样的道理,让他更加刻苦钻研师父所授技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