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
她要为洛兰靖加油,“兰靖公子,你要胜。”不知不觉就把心里话说了出来,再看洛兰尘的脸色,灰如铁,反倒让得到鼓励后充满信心的洛兰靖占了上风。
可局势并未定下,当洛兰尘放下最后一颗旗子时,棋盘上的白子和黑子个数相当,成了平局,这……
下了整整一个下午,天色渐暗,再下棋就要点蜡烛了,这平局怎么算呐?云初晓难道要变成两半,分给两位公子不成?
这个难办了,从来没有平局的时候呀,洛兰靖先沉不住了,指着洛兰尘很不满意地态度,“我不服,再来。”
再来一盘吗?云初晓看向洛兰尘,等着这位冷面世子的回答,却见那双剑眉使劲儿皱起,眉心拧成了一个大疙瘩,再见洛兰尘的面色灰绿灰绿的,薄薄的嘴唇煞如白纸,好似气得全身血脉不通的样子,那股子从心底涌上的怨气让人感到害怕。
云初晓感觉周围静得可怖,洛兰尘粗重的气息,再配上修长眸子中的怒意,不出所料的是,洛兰尘打翻了棋盘,随之拂袖而去。
这算什么?
云初晓还披着金色斗篷,如个大金元宝一样坐在那里,可要知道,她如今在府上已经没有了住处,还想抱个大腿寻个住处呢,如果分出胜负还好办,她就可以明白和谁住了,可是这下可好,一个平局,洛兰尘又气恼了,洛兰靖又沉默了,她该说什么好?
怎么就没有人在乎一下她的感受呢!
她转头看向洛兰尘,见并没走远,只是站在门口,就那么静静站着。
她如今还是他的小妾,要不要问一下,她在偌大的府中该住在哪里呢?
就在她刚要开口发问时,那冰冷的背景稍稍挪动了一下,似要转身,并已经把脸扭了过来,冰冷而霸气的目光转来,与她受惊的目光相会,“你,怎么还不回去?”
“我……”云初晓要怎么说呀,说自己和凤舞闹掰,没地方可去,只能流落在王府的草坪上吗?她说不出口,她从没试过像乞丐一样摇尾乞怜。
这时,一个贴身丫鬟的重要,就可见一斑了,身为忠实的奴仆,春梅为云初晓跪在地上,对洛兰尘磕头,可怜兮兮道,“请世子爷体谅,云姑娘初来府上,无依无靠,在贱妾阁也遭受排挤,已无处可去,只想寻个栖身之所。”
嗯?洛兰尘完全没想到,偌大的王府,房屋百个,连小猫小狗都有屋子住,怎连个活生生的女人都容不下?
洛兰尘只静静地看向云初晓,那张可怜的小脸,被打肿的嘴唇,沾染血迹的丫鬟衣裳,他这才能感受到云初晓是个孤苦伶仃的可怜丫头。
他刚想说点什么,却让洛兰靖抢了先,“想不到大哥坐拥佳丽,洛王府堂堂世子爷,居然让自己明媒正娶的女人没地方住,你不觉得羞愧难当吗?若我当世子,娶了我喜欢的姑娘,绝对会把她照顾得如掌上明珠一样。”
洛兰靖的话很气人,但洛兰尘并未气恼,依旧静静看着云初晓那张可怜的小脸,修长而深邃的眸子闪烁一丝异样的光亮,随即,薄薄的唇角微勾,清冷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温暖,“你住我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