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床上的元暇虽双眼紧闭着,可胸口还在起伏,当即便是眼圈一红。接着他走到陈河道长的面前,周周正正的向他施了一礼。
陈河道长避的快,没有受他的礼,淡淡的对他笑了笑道:“尊夫人不过是被猫鬼入体,迷了心智,魏大人不必行如此大礼,
比起您做的,老道只是除去一只不该存在于世的猫鬼,做的实在是有限。”
魏徴闻言便知,他没有看出自己真正让他看的。
想着元暇再也回不来了,他双目猩红,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之后大步走到孟静柔身边,毫不犹豫的拍了拍她的脸,接着又拿掉她嘴巴里的布团,让她能够开口说话。
可孟静柔早就体力透支了,只是闭着眼嘤咛了一声,便就又没了反应。
魏徴克制住剧烈颤抖的双手,送陈河道长出了营帐后,让侍卫去找郑海華过来。
郑海華离得不远,很快便跟着侍卫过来了。过来后先去看了床榻上的人一眼,之后看了看魏徴的脸色,知道眼前的情况有些不妙。
她给床上的人简单的擦洗过后,喂她喝了一些水,认命的留在了这里照顾她。
转瞬便又过了两天,这两天已经有越来越多的人在山下呆不住了,三三两两的结伴进了山。
之后的两天没有人下过山,反而陆陆续续的,又赶过来了不少的人。
前头来的那一批人里头,看热闹的居多,可后面来的这些人里却有一大部分都是有真本事的,有术士,也有江湖人士。
他们有几个是与李靖相熟的,到了后与他打了招呼,被魏徴暗中请进营帐看过元暇。
只是这些人看过后都没看出有什么不妥当的,魏徴失望归失望,却也只能作罢。
到了三月十这天,山下几乎已经没人了,只剩下魏徴他们这一行。
魏徴依旧没有动身的打算,没有人敢过来问他为什么,因为这几日下来,他的脾气越来越暴躁,动不动就发火。
这日午时过后孟静柔醒了,发觉那猫不在她体内后,她的心境平和了许多。
她醒了后郑海華第一时间便跑去告诉了魏徴,等他进去后,她一脸期待的守在营帐外。
看着进来的魏徴,孟静柔心里想了许多,知道此时最主要的是取得他的信任。
等嘴巴自由后,她可怜巴巴的看了一眼魏徴,沙哑着声音软言道:“玄成哥哥,我不……”
却不知道,她错就错在,这个称呼上。
不等她继续往下说,魏徴扬手便给了她一巴掌,咒骂了一声“贱人”后,狠狠的掐住了她的脖子。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她为什么还是孟静柔?
这一刻魏徴疯了,彻彻底底的疯了,几次的得与失,已经让他完全失去了理智。
孟静柔被他的巴掌打的懵了一瞬,还没回过神来,便又被他掐的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