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镇定下来后,他擦着额头的汗松了口气,忍着身各处火辣辣的痛去点亮了屋里的蜡烛。
借着烛光,他感觉她与以前有些不一样,看自己的眼神说不清楚的怪异。
尤其是她对自己的称呼,她当时一脸内疚的说:“玄成哥哥对不起,你别生气,我只是被吓坏了,不是故意想要伤害你的。”
听完这话后,他整个人都僵住了。
元暇她只在曾经玩笑的时候叫过他一次玄成哥哥,其余的时候,都是叫他夫君、或者是四哥哥。
魏徴让自己保持镇定,又观察了她一会儿开口试探道:“无碍,只要你醒了就好。你知道吗,我以为你就这样离我而去了,我害怕再也听不到你唤我玄成哥哥!”
可接下来她的回答,让他的心一再往下沉。
她娇声笑着,慢慢走近他道:“怎么会呢,玄成哥哥,我舍不得离开你的。”
魏徴脸的笑容当即便绷不住了,他借口要去药,逃也似的离开了那个房间。
之后来前院让小顺子给他好了药,他便去拿了些酒坐在了房顶,思考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有自己这个前车之鉴,他万分确定那个女人她不是元暇,她绝对是被其它的孤魂野鬼给趁机占据了身子。
那她会是谁呢?真正的元暇又去了哪里?是跟最初他身的魏徴一样,潜藏在身体内吗?
还是已经……
“不在了”这三个晦气的字眼,魏徴闭着眼睛实在不愿去想!
此时他想遍了所有认识的人,还有会叫他玄成哥哥的人,最后把目标锁在了红惜和孟静柔身。
他觉得只有她们两人的可能性最大,直觉应该是后者,因为记忆中红惜多数时叫的是表哥。
他的思绪被小顺子打断了,小顺子来了后一脸恭敬的对着房顶道:“大人,师爷来了。”
魏徴的脑子现在乱的一团糟,他叹了口气后背对着几人闷声道:“海阳,这么晚了,何事这么急?”
分别了几个月再见,李靖此时见到魏徴颇有几分激动。
魏徴的话刚落,他便踮着脚尖登了房顶道:“大人这是怎么了?几个月未见,怎么一个人在此处躲着喝闷酒?”
他爽朗的笑着,在魏徴身边大刺刺的坐下。
魏徴对李靖的到来有几分意外,侧过身看着他笑问:“你来了?什么时候到的?我还以为要再等几天呢!”
白日里才收到他的信,没想到,这会儿就已经见到他人了。
李靖笑着摇了摇头,随后不客气的拿过他脚边的一坛酒揭开,仰头咕咚咕咚的喝了一大半。
跑前跑后的忙了这么久,他还一口气都没有喝过,这会儿嗓子都要冒烟了。
喝完后他舒服的叹了一声,用袖子擦着嘴回道:“申时末到的,咬金和高齐这两个小子都急着回去见他们的亲人,我一个人没有什么拖累,便到的快些……”
“晋王的人呢?确定尾巴收干净了吗?具体的你再与我说一说。”
“那两个鳖孙都已经回大兴城了,吃糠咽菜几个月,早他娘的想跑了……”
郑海阳见这俩人竟然在面旁若无人的聊起来了,顿时气的在底下吼李靖:“你个姓李的,现在是叙旧的时候吗?赶紧跟大人说正事儿要紧。”
李靖这才想起还有重要的事情要说,尴尬的一拍脑袋道:“怪我怪我,我这一高兴就给忘了。”
“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