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的眼泪,魏徴甩着疼痛的手一脸歉疚,此刻他什么责怪的话也说不出了。
都怪他,他当时在京师就不该有半分的犹豫,就该狠心些把那两人直接处理了。处理了,不就没这些麻烦事儿了?
此时元暇擦掉眼泪,看着魏徴又恶狠狠的道:“你记住,以后你要是再去沾花惹草,或者不信任我,我就自请下堂,不跟你过下去了!你想找几个都跟我没关系,我也重新找……”
她口是心非的话让魏徴心中一恼,不等她把话说完,便前去堵住了她的嘴。看着她瞬间瞪大的眼睛,他心里有些得意。
元暇对他此时的无赖行为又羞又恼,推了几次推都不动他,便在他腰狠狠的掐了一把。
魏徴也不客气,一手捉住她的手不让她反抗,一手在她身胳肢她痒痒,没一会儿便让元暇又哭又笑的受不了,只好无奈的开口投降了。
等泡好了茶水端出去时,她脸的绯红色还没褪去,让魏母和柳氏见了后都抿嘴偷笑。
元暇和嫂子说了会儿话,知道爹娘和哥哥都去了镇后,便问了些家里的近况。
柳氏没有瞒着她的,元暇问她什么,她就说什么。
其实此时她说的好些事魏徴都是知道的,只是他没跟元暇提起过,所以元暇在这之前一概不知。
裴家父子这两年来在冰厂赚的不少,两人是元暇的父兄,又都是用心帮着魏徴做事,魏徴自然不会亏待了他们。
裴家不止老家里的变化大,还早在县里置办了房屋,还有一些田产,铺面,如今裴家在县里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了。
柳氏和婆婆多数时候都是在县里居住,尤其是今年,今年的下半年她们是一直在县里住着的。
姑嫂正说着话呢,隔壁的王婶子过来了,是照旧过来帮忙打扫院里的卫生的。
因为家中平日没有人居住,裴家便托付王家人帮忙看着家,每月会给一定的报酬。
见裴家的女儿女婿回来了,她心中一喜,打了招呼后忙又折回家摘了一兜青菜来。
没过多久,王家父子又送了不少的柴火,和一只宰杀好的肥公鸡。
柳氏记着了王家的好,也知道他们是冲着妹婿这个县令来的,等他们走了后便特意提了王家的这几口人,还着重说了他们的年龄和品行。
魏徴听了后很给她面子,随口点了两个人道:“等过完年,让他们跟着父亲和兄长去县里吧,我让郑师爷给他们安排个合适的职位……”
时间很快到了午时,王家人已经走了好一会了,几人说笑间择了菜。该做午饭了,元暇肚子都有点饿了!
刚刚把菜洗干净,裴母裴父便都从镇回来了,听到动静后几人忙都迎了去。
走在前头的是裴父,他身后是拉着架子车的小厮,和背着裴母的裴元霏。架子车面装得满满当当,几人都是一脸的笑意。
看着才一年多不见的父母,元暇捂着嘴泣不成声。
怎么会这样呢,爹娘都是五十不到的年纪,怎会已经满头白发?
魏徴安抚的顺了顺元暇的背,朝着岳父作揖喊道:“父亲。”又朝着裴母和裴元霏道:“母亲,兄长!”
裴父和裴母看见女儿女婿后都愣住了,裴元霏也是愣了一瞬,随即裴父若无其事的清了清嗓子前道:“回来啦?”
裴母也颤颤巍巍的从儿子身下来,红着眼睛走到女儿身边道:“暇儿,娘的暇儿长大了,娘都快认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