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徴眉头一皱,看着她有些担忧道:“字玄成,娘子你这是怎么了?”
玄成?魏徴,字玄成,曲阳县……
名字和地方都对上了,天哪,这里竟然是隋朝,她以前怎么会没想到呢?元暇猛拍了下自己的脑袋,让自己快速的镇定下来。
她居然嫁给了未来的大唐宰相魏徴,这感觉,可真是形容不出来的玄妙。
深吸了一口气,元暇认认真真的上下打量魏徴,尽量不让自己露出异样来。
魏徴被她直勾勾的眼神盯得有些发毛,紧皱着眉头在她面前摆了摆手问:“有什么不对吗?娘子到底是怎么了?”
难不成,她有癔症?魏徴在心中暗自猜想着。
他这一挥让元暇立马回过神来,她此时压下心事强颜欢笑:“没事没事,就是觉得咬金这个名字,有些奇怪。呵呵呵……”
“这有何奇怪的?”魏徴看出来了她言语中的敷衍,扫了她一眼,眼神突然变得有些诡异。
“我们先不说他了,先去看看有什么要买的吧,天色不早了。”元暇干笑一声,转移了这个话题。
这回她也没心情逛街了,兴致缺缺的跟在他身后买了些家中需要添置的东西,便装作累了说要回家休息。
回去的途中两人没有任何的交流,元暇坐在架子车上晃晃悠悠的开始装睡,魏徴背对着她拉着架子车。
他的脸色很凝重,回想着之前说过的每一句话,猜测着导致她突然变得如此的原因。
元暇还不知道他对自己的身份起了疑心,到家后她已经想通了,面色恢复如常。
魏母还不知道两人是去了镇上,见儿子儿媳买了半车的东西回来,一边心疼银钱一边去帮着把买的东西全部拿进了堂屋。
等把东西都归置好,元暇去屋檐下拍打了手上和身上的灰尘,一脸肃然的喊了魏徴进屋。
魏徴以为她这是要跟自己摊牌,敛了神色,背着手跟在她后面进了屋。
魏母敏感的察觉到这小两口的面色都有些怪,还以为两人是吵架了,有些不安的去守在了门口。
元暇进屋后先去自己箱子里翻找了一下,等找到纱布和伤药后,让身后的魏徴去坐在床畔处。
原来她只是要给自己上药啊!魏徴舒了口气,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也隐约有些失落。
等他坐下退掉了上衣,元暇看着他肩膀的伤口倒吸了一口凉气,看着贴身衣服上磨出来的血,她撅着嘴有些恼他,心中却满是心疼。
魏徴微闭着双眼一声不吭,仿佛这种伤对他来说,根本微不足道。
元暇先动作轻柔的帮他把伤口擦干净,上了些止血镇痛的伤药后,用纱布包着伤口在他肩膀上缠了两圈。
等帮他又穿好了衣裳,她突然开口道:“夫君,从明日开始,你教我读些书认些字吧。”
“好。”魏徴答应的很干脆。
没有问她要读书识字的原因,等到她想说的时候,他再洗耳恭听。
好半晌后,元暇低头苦笑了一声,患得患失的看着魏徴呢喃:“夫君,我怕以后你哪天当了官,我这样的农村姑娘会给你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