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了,雨晴了。朝阳下,春水泛起雾光,边画船接连而至,酒家也开始竖幡迎客,江南飘满酒香。
收伞后,付生仍站在桥边,数着渡船。已数了九百船,似乎想要数个千帆。他发现,有一艘客船停在河边,无人,无人下,似乎在等他。
付生摸出了一串纹钱,掸掸衣角了客船。
船两人,一老叟渔家,一女带面纱,怀抱箜篌。付生付了银钱,要了壶酒坐在船尾,欣赏两岸鱼米风光。
渔家似不喜多言,不曾对话。女子弹起箜篌,声音婉转或清淡,轻快或悠扬,简简单单几个音,奏起听不厌的曲调。
渔人乘船行在山水间,碧绿的江水清澈见底,时有鱼儿跃出水面。
肩猫也想尝尝这酒的滋味,付生就传音骗它了:“酒是穿肠毒药,看见夜里那姑娘吗,就喝酒喝的。”
“那你还喝?”
“我是谁,我时候就敢偷看螭龙大婶洗澡,你敢吗?”
“我……不敢。”
付生很想得意地扬一下眉毛,顾忌船有人在,换做饮一口酒来表达。
“哈哈!”
船带面纱的女子笑了,停下怜奏,摘下面纱露出一笑倾城的容颜。她为自己倒了一碗酒,敬道:“我叫敖初媖,你叫什么名字?”
付生虽然有些不明就里,但还是举起酒壶道:“付生,山最有文化的大爷给取得。”
“付生,付之一生,不错的名字。”敖初媖完喝光了碗里的酒。
“你的名字也不错啊。”
“哪里不错啊?”
“额……好听,对,好听。”
敖初媖切了一声“土老帽。”
阿豪瞪大了眼睛,传音道:“老大!她好像在调戏你。”
“哈哈哈哈!”
敖初媖再次笑了起来,那只猫真是让她有些乐不可支。
付生顿时惊了,不敢做过多地动作,把阿豪藏在身后,斟酌着该做什么选择。
敖初媖摆了摆手道:“别担心,我也不是人。”
完,她头显化出了双角,付生看到也是舒了一口气。
敖初媖介绍了那个渔夫的身份。
“这位是牛二,我家的侍从。看你两个初出茅庐的模样,特意载你们俩一程。”
渔夫回过头邻一句话:“老奴牛二,客官想要去哪儿?”
付生将阿豪抱在怀中,刻意将动作表现出放下戒备的模样,这是一种尊重。
“去武当山柱香,求下善缘。你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