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宋玉对冷锋烨笑道:
“兄弟,看热闹吧,洪大人可有好戏唱哪。”
一杯茶的功夫,班头就带着穆坤才走来了。
只见那穆坤才,头戴条紫缎子员外巾,顶梁镶着玉,身穿绛紫色员外氅,平领宽袖,团花朵朵,面白如玉,胸前飘须,约有五六十岁左右。
穆员外来到龙大人面前,双膝下跪喊道:
“给大人叩头。”
“你就是穆坤才吗?”
“回大人话正是小民。”
“现宋文纪告你诬良为盗,你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吧。”
穆坤才说:
“回大人话,这事要说我也没看见,当时看金香炉的都走了,惟有他没走,因此,小民认准就是他拿了,
我也没太逼他,那金香炉可是我的传家之宝呀,如果他给我拿回来,我还可以给他几个钱,我知道他穷,又要给儿子娶媳妇,小民我不敢说我心善,但我不缺吃,不缺穿,我不求别人,也不欺负人,可别人要求我,我能办的尽量办,我是以勤治家,我不能昧着良心坑害人,
请大人明察,这不宋老头也在这儿,我只不过叫他能凑多少钱就给我多少钱,主要还是想叫他把金香炉给我拿回来,如果真不是他拿了,他那么穷个人,也拿不出几个钱来,我也就不了了之,我并没有逼他呀,
大人,您既审理这个案子,我也希望您能审个水落石出,帮我把金香炉找回来。”
洪凌泉听了点了点头,这时看热闹的人都围了过来,大家七嘴八舌说什么的都有。
因为洪凌泉对当地百姓来说是个谜,今天又这样在大街上,土地祠前审案子,大家更觉得稀奇,围观的百姓,挤得里三层外三层。
洪凌泉又问道:
“我来问你,你让人们看金香炉的目的是什么?”
穆坤才答道:
“回大人话,当时,我是想在亲朋面前,炫耀一下我的宝物,我穆家是仗仰这金香炉才发的家,可并不是用金香炉来骗人的。”
“那么,那天看金香炉的人现都在哪儿?你能全找齐吗?”
“回禀大人,能,他们都是我雇的人,现在都在我家干活呢。”
“好,你马上回去,把这些人一个不留的全找来。”
“是。”
穆员外走后,洪凌泉把宋玉叫到身边,如此这般的吩咐一番。
宋玉一听心中高兴,心想,咱们这位大人可真了不起,江湖上的事我知道得够多了,可要和他比我还差三分,他哪儿来的这么多道道呀?
半个时辰,那个穆员外就带来十一个人来了,算上老宋头一共十二人。
来人一齐跪下,穆员外道:
“大人,这些就是那天看金香炉的人,全在这儿了。”
那十一个人纷纷答道:
“回大人话,我没拿…”
“我也没拿…”
“我也没…”
“我也…”
“住嘴,说没拿就没拿吗?本府自有安排。”
洪凌泉说着,就对这十一个人察颜观色看了一会儿,又问道:
“你们都是当地人吗?”
“回大人话,都是当地人。”
“有外乡人吗?”
“没有。”
“那好,本府听说咱们淮安府的土地爷不是经常显灵吗?”
“是呀。”
“土地爷既然能舍药治病,牵线配婚,管问人间事,今天就请土地爷显灵,指点一下丢金香炉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