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丞相说的风轻云淡,他显然是个深谋远虑之人。
少族长石腾一边听,一边思索,随后点了点头,激动地说道:“世伯教训的是。只是看着国君被那雷棍欺压,身为铁国臣子,实在难以忍受啊。”
老丞相拍了拍少族长的肩膀,劝道:“铁石之心,坚不可摧。能忍他人所不能忍者,方为百炼之金!太后把持后宫,国师把持前朝,内侍总管把持禁军,公宫内外全由此三人掌控,密不透风,无懈可击。此时轻举妄动无异于以卵击石。”
“小侄明白。世伯说的内侍总管我今天好像见到了。但我看他模样似乎不像个阉人?”
本来丞相和少族长聊铁国局势和贵族关系,猴崽插不上话,况且他也不太感兴趣,但一听到此处,他立刻竖起耳朵,因为他也觉得那个黑袍男子有些古怪。
“贤侄好眼力啊,此人名叫楚飞,祖上也算是森国贵族,家门没落后流落江湖成为游侠浪客。他表面上担任内侍总管,实际上是国师献给太后的男宠。此人入宫得宠之后,太后就让他统领禁军。”
“啊?太后的姘头不是国师吗?”少族长诧异的问道。
“国师已经年过四旬,军政教务琐事缠身,每天睡不够两个时辰,那太后刚方三十,如狼似虎,国师哪里还有精力当她的姘头?只能找了一个容貌雄伟的江湖浪人,剃掉胡须,装成阉人,进献宫中以满足太后。”老丞相解释道。
石珑一边听,一边在心里吐槽:‘什么鬼?这么乱?铁国太后竟然如此放荡!如此无耻?..........等有机会一定要见识一下。’
“随便一个江湖浪人就能上太后的床?”少族长纳闷。
“你有所不知。传说此人流浪江湖的时候,练过铁档功,下体金锤砸而不坏。”
少族长一听,情绪十分激动,咬牙切齿地骂道:“可悲啊!我铁国公室竟被这等下作的无能之辈掌控!”
“贤侄不可轻敌,此人虽然下作,但并不是无能之辈,反而是我见过最为心狠手辣的人。为了飞黄腾达,这楚飞可以不择手段。国师找到他时,他已经娶妻生子。前妻还是个有天选血脉的森国公室女子。国师担心他们夫妻情深,不能全心全意伺候太后。没想到此人为了一步登天,竟然毒杀了原配妻子!逼疯了自己的儿子!”
猴崽在一旁犯嘀咕:‘铁档功怎么会无能?这是超能力啊!不过毒杀妻子,逼疯儿子......’他不太关心铁国争端,但听到此处也不禁觉得心寒。
少族长听到此处,更是拍案而起,义愤填膺地骂道:“此人兽心人面,禽兽不如!”他骂完,颓然低头说道:“此三人皆是心狠手辣、不择手段之人,背后的雷伯更为阴险毒辣,如此说来,我铁国的君权怕是难以恢复了?”
丞相一直情绪稳定,他出言安慰道:“贤侄不必气馁。三人之间现在看似稳定,但他们这种不伦不类的关系,早晚出现裂痕。国师和楚飞都是野心勃勃之人,等到他们之间反目成仇的时候,我辈再起兵勤王,则大事可成。”
石腾捋着短须想了想,叹道:“还是世叔深谋远虑啊。小侄太过鲁莽了。”
“你们还年轻嘛。”老丞相朗声笑道:“总之我不担心此三人为非作歹,老夫担心的是反而是君上。我这侄儿整日里不学无术,只知道和一帮纨绔子弟厮混,一点儿没有我铁国封君的样子。”说完,他叹了口气,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谈及君主,少族长也不好评论。
“唉,不说这些烦心之事。今天邀你们前来是老夫想见见这天选之子。”老丞相把头转向猴崽,笑着问道:“你一出生我就知道了,这么多年来为了保守秘密,老夫一直也没去看过你。怎么样?在小山村里是不是憋坏了?”
“还好,石家对我非常好。只是有时会觉得无聊,想来外面的世界看看。”猴崽如实回答道。
“小山村里的生活虽然无趣,却能远离争端。本来计划着等你十六岁的时候,把你接到鑫城照顾,却没想到那雷伯利用天子令急招天选者入神都。是老夫失算啊。”老丞相有些自责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