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兰,你最喜欢白色的花了,这里是我早上采集的栀子花。”她将这些栀子花的花瓣洒落到海上,海风微拂起她的长发,长发漂亮,慕西澜站在她身边凝眉很深。
白色的花瓣随着海风飘在半空中,落到海里飘荡着。
宛莫暧已经哭不出来了,眼睛哭得很红很肿,心力交瘁。
他揽着她的肩头看着这些花朵飘飘荡荡。
“莫暧,这样对她来说是一种解脱,她看了那么多次的心理医生都没法治疗好自己,离开对她来说不用受折磨或许是种幸运,活着对她来说太痛苦,换个方式想想,莫暧,你不觉得这样对她来说比起因为孩子而一直甘心被恶魔折磨还更好么。”
她怔怔的看着他,看向这海上的白花,他说得没错,对于廖如兰来说,这才是真的解脱,我们谁都明白,黎盛心中爱的压根就不是廖如兰,他还会引诱别的女孩子跟他欢爱,与其活着,还不如彻底的离开。只是可惜那个孩子不知被他到底藏到哪里去了。”
“莫暧,如若是你自己,你会这样么,如果成启锐一直都在你身边。”
“我,不知道,我没你想的那么坚强,可能我也会如她一样吧,但是静静是个很勇敢的女孩子,我想我会受她的影响而拼命的活下去。”
慕西澜笑笑,“嗯,我也觉得是。她是个有故事的女孩,我一直都知道。”
两人勉强的相视微笑着。
“莫暧,别害怕,我一直会在你身边,不管发生什么事。”他板着她的肩膀让她面对着他。
“嗯,我相信你。”她伸手握着他的手指。
江城在初冬这一天迎来了一些令人很惊讶的消息。
成启锐成少的公司竟然内部发生争斗,由一个小莱鸟发现财务亏空的事实,至此,成启锐在隔天就被警察抓到进了监狱。
因为江城这年的灾害的缘故,慕西澜的公司产生不少冲击,不得不将其大公司转换成小小的公司,由他带着几个人经营着,这让不少江城人不敢相信,有的人说是成启锐为了报复慕西澜而做了手脚,也有的人说江城的灾害所至,更有人说是江城的公司经营模式已经无法适应现在这种世界的步伐。众说纷坛,有很多种说法。
而慕西澜的镇定和平静却让不少人不敢相信,连宛莫暧都不敢置信,她突然想到从前他说过的一句话,他说他天生就不是酷爱经商,所做的这一切不过是不想让他的养父失望而已,他尽力过,结果这样,她觉得她没有资格去评论什么,人最痛苦的事其实不就是做着自己不爱做的事么?
“老公公,快点吃饭了,你还看什么。”
“老婆大人又胡闹,趁着小橙子不在就撒野,多大个人了,还那么幼稚!”
“慕西澜,那你就不要吃这顿饭了,切!”
慕西澜赶紧放下手中的乐普,走到她的后面伸手抱着她,“好了好了,不要生气了,我这不是想着江城的春季有个很大型的公演么,我觉得很适合你,你唱歌那么厉害不去太可惜了。”
“我早就知道了,我已经跟田静静说好了。对了,你猜现在安蕾雅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安家可是江城四大家族之首,按照财富来说,你不用惊讶,人家父亲是个厉害角色,即便成启锐坐牢了,她也依然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只是对事业有点点影响,绝不会影响她的前途。”
“其实我也挺同情她的,听说她之前受他父亲的家暴很是厉害,还好是熬过来了。不过,同情并不代表原谅,我听说她昨夜在监狱前不顾形象的大哭一场,看来她是真的很爱成启锐啊。”
慕西澜一点她的脑瓜,“嗯,你更爱我。”
“呵呵。”她看向这个小院子,别墅一卖,如今生活在这小房子反而更是温暖一样,她忽然觉得父亲曾经跟她说过的话是对的:繁华之后就是凄凉。
冥冥之中,有的事物就是这样,有了繁华必有凋谢。如同她曾经的纯洁的爱情一样,再也不会回去,谁也不愿回去。
若干年后,在这小村庄中有些令村庄的人不可思议的事情。
一是慕西澜带着他的妻子在山上转移到了廖如兰的墓碑。宛莫暧觉得廖如兰的老家在江城,就应该移到江城。
二是他每天工作不超过九个小时便匆匆回家看妻子。
三是他的儿子慕澄毅小小年纪便聪明绝顶,连续跨级。
有个高大的男人路过小亭子问了一下农民伯伯,“请问你们知道慕西澜的家在哪里吗?”
“他家很好找,就在前面不远处的荷塘边。”
“好的,谢谢。”陆航宇走在平整的路面上,时不时的车经过扬起一点灰尘,他笑笑,突然身后传来一阵甜甜的声音。
“航宇,航宇。”
他扭头一看是莲雨。
“你。”他怔住说不出话来了。
“那个,这么长时间不见,老师她。”
陆航宇凝眉,伸手揉揉她的后脑勺的发丝,“老师走的时候很安静,那样的病痛太痛苦了,我反而觉得对她来说是种庆幸。”
“不,我觉得上天太不公平了,她那么好。”
他挑眉,“你也很好啊,莲雨,明天晚上和我一起看电影吧,老套的方式,没别的新鲜的。”
“啊?好吧,那你要多买一桶爆米花,可好吃了。”
“莲雨你好幼稚啊你爆米花那么热气的东西”
两人来到慕西澜家,看着这小小的院子却充满欢声笑语,一看人都齐了,田静静和徐晗玥,剑风竟然也在这里,他没有带妻子和孩子过来,穆子星,奇怪的是连林云都在,宛无双正在给宛莫暧捶背,笑得如朵花一样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