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凌天不晓得自己何时醒的。
只感觉胸口一阵撕痒,左眼能够模糊视物,右眼依然火辣辣的疼。
他的胸膛,被白布简单包扎了一圈。
此时的胸膛,只要不伸手触摸,亦或是做有大动作,伤口都不在疼痛。
就连他自己也不明白。
照道理说,这样的伤势,再往里半寸便是致命伤,可偏偏他挺了过来。
就如那次在营地,本来手臂被砍中受了重伤,可自己的愈合能力,简直超乎想象。
这样的情况,早在三年前就出现了。
傅鸿亦也不清楚,傅凌天更不晓得,父子两完全不知所云。
此时的傅凌天,身处于黑暗之中,他的四周空间狭小,能感受到自己身处于地窖内的,就是不晓得是身处在哪个物件中。
就连此时是哪个时段,傅凌天也不晓得。
唯独地窖外,传来的脚步声,让傅凌天不敢有半点动作。
“这边也没有!”
“这也没有!”
“那边,那边去瞧瞧...”
“哎,大人...小的哪儿敢藏匿犯人,就算吃了豹子胆也不敢啊。”
“少废话,打开!”
地窖的门板被打开来,徐徐的光线射入其中,傅凌天模糊的视线,只能看到那一缕光线,照射到了地窖的中央。
耳后下来了三个人,其中一人,乃是记忆最后一刻,孩童的父亲,而另外两人,身着衣物并不是郾城的城内护卫队,反倒像极了穷凶极恶之人。
他们步入地窖后,哪儿是翻看藏了什么人,宛如土匪般,把地窖内所剩无几的材质,全部抱在怀中。
“大人,使不得...这是...”
父亲上前去拦,那两人不以为然,其中一人还反手推了父亲一把,使其摔倒在了地面。
前后不过片刻,所谓‘搜查’的二人,收获满满的走出了地窖外,留下父亲一人瘫坐在地,还时不时瞟眼看向傅凌天的位置处。
一直到小院的大门传来关闭声,父亲才软软的站起了身。
孩童,也从地窖外露出了半个脑袋,拿着碗仅有一块瘦肉的碗筷,走入其中。
在父亲的帮助下,父子两打开了那封闭得死死的柜子,而蹲坐在里面的傅凌天,也随之抬起了头来,只有左眼能看到父子二人。
孩童有些胆怯,躲在父亲身后,却依然递出了手中的碗筷,递给了傅凌天。
“大哥哥,你吃...”
傅凌天伸手将碗筷推了回去,“我不饿,你吃。”
“我昏了多久了?”
“两天了!”
“那些人是什么人?”
“哎,天蛇会的,就你昏迷期间,郾城护卫队与地下势力,已经来了三次了,每次都是不同的人,他们将周边搜了个遍,拿走不少东西。”
耳后,一阵冷静。
傅凌天晓得自己捅了娄子,连累了不少人。
可郾城有这群害群之马,永远也得不到安宁,又纵然傅凌天不做什么,郾城,依然如此。
护城队还好,可那些地下势力,此番参与进来搜捕他,背地里就做起了如强盗般的勾当,借以‘搜捕’的借口,洗劫百姓藏匿于家中的物材。
“再耽搁一日,伤好了,我便离去。”
父亲点了点头,拉着懵懂的爱子,走出了地窖,在走到地窖口时,清楚听闻到地窖内的一声‘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