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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王哥,什么事?”

因为疫情,陆宇最近都是习惯睡到下午。还没到自然醒的时间,就被电话吵醒。一看是王哥打来的,陆宇立即翻身起来,接通了电话。

“小宇啊,我准备把这个培训机构关了,你就不等复工了,直接找新的工作吧!”电话里传来王哥的音声,略显惆怅失落。

“王哥,咋说关就关了呢!”陆宇有些不解。

“哎,你也知道,疫情的原因,指不定什么时候才能开呢!可场地租金它不等人啊,实在撑不下去了。疫情完了咱哥俩儿再约一起踢球,喝酒,先挂了哈,我还得忙着去谈转让的事情。”

“嗯,拜拜!”

我叫陆宇,今年33岁,已过而立之年,仍是一只单身狗。在这个城市浑浑噩噩地活着,勉强算是有房有车。房子小两室的,猛涨价之前找几个朋友凑了个首付,按揭的,算是有了自己的窝。车子是个二手的POLO,三万块不到,说是为了工作方便,其实也就是绷下面子。至于工作嘛,白天在足球培训机构做教练,晚上在酒吧做驻唱。从09年大学辍学开始,这一晃,就已经是11个年头了。现在是2020年3月1日,因为疫情,在家等复工已经快俩月了。结果复工的通知没有等到,失业的消息倒是来的触不及防。正是应了那句老话,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

肚子不争气地传来‘咕咕’的声音,似乎也在对陆宇发出抗议。在桌子上翻了会儿,没什么可吃的,除了泡面。犹豫了一会儿,陆宇还是拿着两袋泡面走进了厨房。最近这两个月,陆宇吃泡面已经吃到快要想吐的境界了。并不是喜欢吃,只是因为穷,因为懒,当然主要还是因为穷。

正辛苦努力地吃着泡面,电话响了。陆宇拿过手机,楠姐的电话。楠姐名叫李楠,‘曾经的你’酒吧的老板,也是陆宇的老板。快50的人了,保养得很好,虽然徐娘半老,但是风韵犹存。这些年对陆宇很照顾,无论工作上还是生活上,都像家人一样。

“楠姐,你好!”陆宇赶紧放下手中的筷子,接通了电话。

“小宇,晚上没事的话过来陪姐喝酒吧!”李楠的声音有些哽咽和低沉。

“楠姐,你咋了?”陆宇心里紧张地问道。

“过来再说吧,就在酒吧。”

“嗯,很快就到。”也顾不得饿不饿了,陆宇简单地洗漱了下,换了衣服,戴上口罩就出门了。坐进那已经满是飞尘的POLO,朝着‘曾经的你’快速驶去。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往常应该很堵的车道也很通畅,陆宇很快就来到了酒吧门口。酒吧的门开着,有微弱的灯光散出来。停好车,林宇径直走了进去。偌大的酒吧空无一人,李楠一个人坐在吧台前,冲着陆宇举了举酒杯。

“楠姐,你怎么了?”走近了,陆宇看着李楠红红的双眼问到。

“先喝两杯吧,啤的还是?”李楠递给陆宇一个杯子,问道。

“楠姐,自己来吧。”说着,林宇起身开了瓶啤酒,给自己倒上。

“来,走一个。”李楠举起杯子和林宇碰了下,一饮而尽。

“楠姐,慢点,少喝点吧。”陆宇也干了,没有加冰,有些苦涩。看李楠似乎已经喝了不少了,陆宇劝说道。

李楠不说,陆宇也没再问,两个人就这样有一杯没一杯地喝着。这些年,这个酒吧,陆宇还是第一次,这么安静的和李楠喝酒。看着空荡荡的舞台,空荡荡的大厅,曾经的喧嚣恍如隔世。

“陆宇,你知道吗,这个酒吧,一开就是20年。我人生最好的几十年,几乎都是在这里。这里的一桌一椅,一花一草,我都很熟悉。”

“你来了也有上十年了吧?”李楠看着陆宇,说道。

“嗯,11年了。”想到这里,陆宇也是唏嘘不已。

“11年,人生能有几个11年啊!记得你刚来的时候,还是个青涩的男孩,转眼间就过了而立之年,不过,还是这么帅!”

“来,干杯,庆祝你的11年。”李楠似乎有些醉了,说着就把酒杯举到了陆宇面前。

“酒吧要转让了,合同都谈好了。”李楠突然伤感地说道。

“楠姐,为什么啊?”陆宇有些懵。

“明哲不是有小孩了嘛,想让我去帮他带孩子。并且,这几年,生意也是大不如前。再加上我也老了,精力有些跟不上了,或许是时候放下了。”

“怎么会呢,楠姐看着还是像我刚来那会儿年轻漂亮。不过,楠姐你辛苦了这么多年,也是该休息了。”

陆宇知道,楠姐对这个酒吧倾注了很多感情,并不仅仅是当作生意。这里有她太多的回忆,有些还是伤心的回忆。1999年,她和她老公一起开了这个酒吧。第二年,老公就因为车祸去世了。她一个人带着孩子,经营酒吧,守着她们共同的回忆,这一去就是20年。或许离开也不是什么坏事吧,陆宇心想。

“我和接手的人谈好了,你继续在这唱应该没问题。”

“楠姐,谢谢你,感谢你这么多年来一直对我的照顾!”

陆宇给自己满上一杯酒,一饮而尽。陆宇后来才知道,当时自己来这应聘的时候,本来是不需要歌手的,李楠看他不容易,就留了下来。这些年来,歌手换了一拨又一拨,唯独陆宇,一直留到现在。

“陆宇,再给姐唱个吧。”李楠很喜欢听林宇唱歌。每次有陆宇表演的时候,李楠都在吧台端着酒,看着舞台的方向,静静倾听。

“好啊,楠姐,你想听什么?”陆宇放下酒杯,朝着舞台边走边说道。

“随便吧。”

陆宇取下吉他,调了调话筒,拉过凳子,坐了上去。整个酒吧,空空如也,吧台上,唯一的观众楠姐,和往常一样,举起酒杯向舞台示意。清了清嗓子,拨动了弦,沙哑沧桑的声音响起。

我曾被无数的冷风

吹透我胸口

我曾被遥远的梦

逼着我仰望星空

我曾被无数的嘲讽

让我放弃我的音乐梦

我曾被无数的黄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