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苏玛丽捧着贾盛铭的脸,心疼又憋闷地说,“瞧瞧,都快被打成猪头了。”
咬了咬牙,发誓,“裴景琛你给我等着,我苏玛丽要是有朝一日不把这个仇报回来,我就跟你姓。”
她一边气愤地咬牙切齿,一边用棉签蘸取药酒,轻轻地往贾盛铭的脸上擦拭。
棉签上的药酒清凉,让贾盛铭不觉一阵舒服。
“还是我老婆最好了。”贾盛铭事实地拍了个小马屁。
苏玛丽斜睨了贾盛铭一眼,幽怨地道,“你呀,只会花言巧语有什么用,关键时刻还不是被打的跟孙子似的?你要知道这世上有很多事情是用嘴是说不清的,最终还得用拳头解决。”
贾盛铭砸了砸嘴,“这次例外。对方是景琛,又不是别人。如果是别人他敢动我一根汗毛试试?”
苏玛丽用棉签使劲往他脸颊的淤青处按了按,疼得贾盛铭龇牙咧嘴的。
他缩着脖子,“你好歹是我亲媳妇儿,就不能轻点吗?”
苏玛丽手上的动作顿了顿,“现在知道疼了?既然是这样,那你就给我结结实实地长点记性,要么就打稳赢的架,要么就干脆不要打架。”
“我知道了。”他吸了口凉气,轻声说。
苏玛丽抬了抬眼皮,“我其实很好奇,你们到底是因为什么打架啊?两个人加起来都第六十岁了,就不能成熟一点吗?”
贾盛铭唇角扯开意思冷笑,哼了一声,说,“还能为了什么,女人呗!”
“什么?”苏玛丽拧着眉心气急败坏地瞪着贾盛铭,“女人?贾盛铭,你老毛病又犯了是不是?终于还是觉得家花没有野花香了是不是?耐不住寂寞了是不是?”
说着说着,她突然发现语言根本不足以表达内心的悲愤之情,于是小手用力拧了一把贾盛铭原本就受伤的脸颊。
顿时,贾盛铭就像是被戳了的菊花的耗子一样一蹦三尺高。
他捂着疼得火辣辣的脸颊,眼泪都逼到眼角了,“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啊?老天爷,你嫉妒我比你长得帅你就直说,别借别人的手来摧残我成不成?”
苏玛丽咬牙狠狠地拧住他的耳朵,“到底是不是?”
贾盛铭疼得哇哇大叫,“老婆,轻点,我的耳朵都快被你拧成麻花了,放手,你误会我了,求你,听我解释……”
苏玛丽一声哼笑,一副“反正你小子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自信表情,松开他,“行!我听你解释,听你怎么编故事。”
贾盛铭求生欲强烈地竖起三指,“我贾盛铭对灯发誓,如果接下来的话有半句虚假,我就脸颊生疮,变成麻子。”
比女人都爱惜自己脸蛋的贾盛铭如果敢发这种毒誓,足以证明他的话绝不虚假。
“我所说的那个女人,绝对不是你认为的那种。什么家花野花的,自从娶了你之后,我压根就没动过任何歪脑筋。首先声明,你至今不肯完全信任我这一点,真的令我很气愤。”
苏玛丽冷漠地睨着他,“少放这些没用的屎尿屁,说重点!”
贾盛铭不忿地呲了呲牙,“关于这一点,我就姑且先不跟你计较。”接着卖了个官司,“只说今天在景琛那儿发生的事儿,你猜我看见谁了?”
苏玛丽忍住往他脑袋上抡一拳的冲动,“废话,我怎么会知道?你当我是姜子牙呀,还能掐会算?你脑袋是不是秀逗了?”
就这种他说一句她就敢把他怼出地球的对话模式,他早就已经习惯,甚至被摧残的心理有些扭曲了。他丝毫不会因此感到生气,反而还时常觉得这是苏玛丽率真血性的体现,比外面那些看到他就只会抱大腿跪舔的女人可爱多了。
他主动拉住苏玛丽的手,笑眯眯地说,“谁说不是呢?我就是个蠢材,但怪不得咱命好啊,娶了一个既长得漂亮性格又不知比我聪明了多少倍的女生做老婆。”说完,就在苏玛丽的手上落下响亮的一吻,“老婆,我觉得我是这世上最幸运的男人,没人比我更幸福了。”
这世上可没有天生的悍妇,只要她身边的男人够温柔,够耐心,多爷们儿的女汉子都会被干化成小鸟依人的贤妻。
所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贾盛铭的糖衣炮弹从来都屡试不爽,苏玛丽的怒气瞬间就被平息了。
苏玛丽明明很开心,却又故作矜持,欲笑不笑,“哼,虽然你经常会说些骗人的花言巧语,但是,偶尔也会说些实实在在的真话。”
贾盛铭一听这话就有些不乐意了,假装嗔怪道,“胡说,我什么时候用花言巧语骗过你?明明是你不够信任我。”
苏玛丽啧了一声,“说别人呢,怎么又扯上我身上来了?别避重就轻,先说你在裴景琛那里又遇到那个狐狸精了?”
在苏玛丽眼里,这世上百分之九点九九的女人都是狐狸精,而她自己就是那百分之零点零一。
贾盛铭脸上的神色变了变,有些痛心疾首地吁了口气,“确实是个狐狸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