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大姑娘被吓得立刻忍住哭,想要开口说话,却开始打起了嗝,急的她跺脚!丢死人了!!!
李二姑娘忍不住要为她狡辩:“表妹年纪还小不懂事。”
文慧郡主轻笑,展妈妈上前斥责:“你是哪家的姑娘,这般不知礼数,长辈们说话,哪儿有你插嘴的道理!”
李二姑娘讪讪低头,脸色苍白,脑门开始冒出冷汗,她怎么知道文慧郡主来了!如果知道,打死她都不会和萧妤温顶嘴!她于是紧紧攥住熊心悦,恐怕她再乱跑惹事。
萧妤温伸着手上前道:“母亲,熊姑娘刚刚动了鞭子要打人,我伸手挡了,你看……”
刚刚抓了鞭子的右手血淋淋的。
文慧郡主心疼地皱着眉,抬眼冷冷看向熙和大长公主,“大长公主是不是应该给我们几家一个交代?”
不等大长公主回答,便皱眉问徐静卉:“这是怎么回事?帖子有发给熊姑娘吗?好好的茶会,带什么鞭子?我们家妤温、翩若也都是武将家的孩子,从来都没有带着武器进茶会雅集的。熊姑娘既是李二姑娘带过来的,李二姑娘就该好好看着才是,半大的孩子懂什么诗茶?不老实待着跑出来惹事!刚刚看你巴掌打的好,没想到也不是个好的。莫名坏了别人名声,还出手伤人,若不是妤温拦着,今天这里的姑娘,伤到哪个,你们熊家、李家怎么交代!”
徐静卉看了一眼李二姑娘,上前道:“原是只发了一张帖子给李二姑娘,没想到熊大姑娘也跟着来了,门口婆子纵是眼力再好,也看不出熊大姑娘腰上缠着的竟是带着倒刺的鞭子。”
文慧郡主盯着熙和大长公主,声音温柔依旧,气势却夺人:“熊大姑娘,可真是颇有大长公主当年的风采。依着大长公主不讲道理的性子,恐怕还不知道熊大姑娘做了什么事情,就紧赶慢赶着来护短了吧!”
萧妤温心里赞叹,母亲看着温柔,可说话也真是够狠,一下子就戳到了大长公主的痛处——大长公主当年选驸马的时候看中了熊将军,不顾熊家已经看好了人选过了八字、下了小定,仗着先帝对她纵容,硬生生地将那户人家挤兑到江西、又招人坏了那姑娘名声,逼得熊家不得不退了婚。
这事情虽然过去多年,可在京城几乎人尽皆知。
熙和大长公主脸色果然霎时如铁锅一般黑,“我好歹也是你的长辈!别仗着太皇太后宠你,就不知尊老!”
文慧郡主冷笑:“不是侄女不想尊老,实在是您为老不尊——熊大姑娘先是不知礼数要抢夺秦四姑娘心爱之物,小小年纪就竟敢大庭广众之下动武,长大了可还了得?抢而不得又大放厥词、胡编乱造要坏人名声,如此顽劣不堪,您老人家还要回护,我看还是求了太皇太后,早日派引教嬷嬷到府里好生教导才是!”
熊心悦一听到引教嬷嬷,顿时顾不得哭了,挣开李二姑娘拉着她的手,一头就要往文慧郡主身上撞去,边跑边喊:“你休想!我不要引教嬷嬷!”
展妈妈上前一步摁住跑过来的熊心悦,文慧郡主缓步走过去,抬眼看着熙和大长公主:“今日之事,都是熊大姑娘教养不够、乱话说所致,如今还在猎场,虽不能立马寻来引教嬷嬷,可是也不能不教训。”
熙和大长公主急道:“你究竟想怎样!”
文慧郡主吩咐:“本郡主劳烦走一趟,去皇后娘娘那里讨个道理——我们萧家的女儿为护友伤了手、秦四姑娘莫名遭受污蔑、徐大姑娘好端端的茶会被搞成这个样子。”又环顾这茶会里的众人道,“熊大姑娘眼馋人家簪子,不得而抢,更是不惜出言污蔑,实在是犯了大忌,诸位可要牢记于心,不要犯了同样的错。”
秦翩若松了一口气,文慧郡主发了话、又要禀告皇后,想来在场的姑娘们应当不会乱说出去。
秦翩若陪着萧妤温去清理手上的伤口,徐静卉则随着文慧郡主一同去皇后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