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室寂静，只有姜念偶尔的回应声。

“我们先走吧。”挂断羚话后，姜念对着沈之开口。

沈之就在墙靠着，闻言直接点头，“嗯。”

姜念有些惊讶，反问他，“不问我去哪儿？”

沈之已经迈着步子悠悠的走了过来，低声笑了笑，拖着声音，“你又不会卖了我。”

闻言，姜念微眯了下眼睛，略微抬头看他，漫不经心的模样，“你怎么知道不会。”

她顿了下，又补充，“何况你这样的，行情应该挺好。”

沈之依旧是站着的，此刻低着眼眸，一幅吊儿郎当的姿态，“行情好不好不重要。”

着，沈之突然半蹲了下来，和姜念平视，“关键是，我是你的人，舍得吗？”

又玩笑又深情。

对他的眼，姜念总觉得自己要败下阵来，索性别过脸，嘴唇张了张，吐出两个字来。

“舍得。”

沈之早就猜到了她的答案，闷声笑了笑，而后站了起来，收敛了笑意。

“我们先去看爷爷奶奶吧。”

姜念倏地抬头，眼底情绪翻涌，话的声音都有些艰涩，“你，你怎么知道？”

沈之眸底清明一片，淡定的开口，“安然的。”

姜念的目光落在他身，好半晌，都没动静，空气中只有浮光掠影的尘埃。

片刻后，沈之终究是先低下了头，“是我问的她。”

他原本也只是猜测，毕竟姑娘没必要为了姜望安的事情再回一趟桐城，所以就随口问了下安然最近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

于是就得知今是姜念爷爷的忌日，而自己也特地穿了一身黑色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