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所不知,我与我那师叔有些嫌隙,不便出面。烦你代劳,去一趟剑庄。我在城外茶肆等你。”陈思推脱,只让云飞一人前去蓝氏剑庄。
云飞不疑有他,便只身去送匣子。
“此物你从何得来?”蓝玉庭问。
云飞遂将遇到贺兰魁等人的经过一一交代,只将贺兰魁的临终遗言加了一句“送至蓝家。”
送完东西,云飞回到约好的城外茶肆。
“陈思。我回来了。”
无人应声。
茶肆内空无一人,云飞心道不妙。
此时一拨人冲进茶肆,将云飞团团围住,为首的正是蓝玉庭。
“人呢?”两人齐声问道。
“你问何人?”两人又齐声问道。
“贺兰魁绝不会对你说送来蓝家,我便暗中跟踪你至此,看来你果然有同伙!”蓝玉庭问。
“难道送错了?我知陈思他与蓝庄主有过节,但千里迢迢给你送东西也不容易啊!何苦抓人?”云飞道。
“什么陈思?我不认识。”
“你同门中人,怎会不识?”
“他跟你说的?我清扬剑宗并无叫陈思之人。”
糟了,我还不知他真名。云飞心虚,他早知陈思必是化名,只是一路以来并未多问,当日自己识破他乃清扬剑宗弟子时,竟忘了问他真名:“我并不知他真名,但不管怎样,他亦是清扬剑宗弟子,虽说与你有过节,可看在同门的份上,随便抓人便不对了。”
“既不知姓名,你怎么肯定是我同门?”
“他肯定是你清扬剑宗门下,他所持乃月字辈佩剑。”
“哦?佩剑何名?”
“月华。”
“此人身在何处?”蓝玉庭语气突然焦急了起来。
“怎么?当真不是你们掳的?”
此时忽听柜台后传来一些声响,只见地上一人被麻绳结实捆住,嘴里塞了满满的布团,正是茶肆老板。
云飞拔掉布团,问道:“之前与我一道的那个少年呢?”
“叫人抓走了。”
“什么人?”
“不知道。”
“几个人?长什么样子?”
“十来个,我还没看清样子就被他们绑了。对了,他们留了张字条给你。”掌柜的从怀内掏出字条交给云飞。
明日午时,城东五里树林,一手交物,一手交人。
蓝氏剑庄。
“蓝庄主,绑人的看来可能和阜安城外杀人劫货的,是同一拨人。要是那个杀贺兰二当家的人也在,可不好办,那人武功极高。”
“你们交过手了?”
“没有,但当时除了贺兰二当家,其余之人,皆是一剑封喉。陈思……我暂且叫他陈思,他说,伤口像是无解剑任平生。”
“不可能。”
“蓝庄主高见。我们后来也认为,是有人故意模仿。但此人既然能模仿无解剑,武功也定是极高的。”
“可知是何人?”
“不知,范围太大。”云飞又道,“蓝庄主,虽说你们——你和陈思之前或许有什么前嫌,但还请看在同门之谊,还有送剑之劳,务必舍物救人啊!”说着,跪倒在地。
“都是他同你说的?你连他真名都不知,竟这么关心他?”
“兄弟安危,自当关心。”